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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第1页）

&ldo;当然要阻止!&rdo;严澹听到他的这种理解，更是气得脸都白了，说话声音都有些抖，提高声音，&ldo;但不是我愿不愿意，是你!你不能!让我这样随便做什么!是我!该说对不起!&rdo;

陶清风一愣，他有些迷惑地看着严澹，他想说其实没关系。恩义为重，严澹就算拿他半条命去，他也没怨言，亲几下又怎么了?

还是说，这又是现代人约定俗成的不能触碰的禁忌?陶清风不敢贸然说话，害怕露出太多破绽。可他那一幅依然懵懂的表情落在严澹眼里，让严澹内心更是阴影面积增大了。

严澹有点想当然地理解陶清风所谓的&ldo;不懂事&rdo;了，虽然他脑补了一个错误的方向，他黯然想：说不定谢国珉就是这样子才把小陶给……

严澹从来不抽烟，但是此刻他忽然很想尝一口烟味，似乎这样才能把胸怀中的那股堵得难受的东西籍着烟圈吐出去。

他定定看着陶清风，心里不知不觉叹了很多口气，说了句：

&ldo;可惜你那时候遇到的不是我。&rdo;

他意料之中看着陶清风听不懂，而对方也的确更迷茫地在咀嚼这句话的样子。严澹心中升起一股痛意。他对不知道该说什么的陶清风招招手，自己坐在了床边。

陶清风走到严澹面前，严澹说：&ldo;低头。&rdo;

陶清风依言低下头，和严澹大概有一尺远，严澹面无表情：&ldo;再过来一点。&rdo;

陶清风如他所言，再低了些，都能闻到严澹呼吸间的酒气了。他却依然不明白严澹要对他说什么。

严澹睁着的那双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陶清风，看得到清澈瞳孔里的倒影，自己还是冷静克制的样子，他顿了顿，道：&ldo;记住这个距离。&rdo;

严澹一边摸索着，从床头柜顺手抄起台灯，教陶清风道：&ldo;有人喝醉时，越过了这个距离，要做坏事，就对着后脑勺砸。砸完了报警。&rdo;

陶清风愣了愣才明白，严澹这是在教他该如何受迫时挣扎?

陶清风不可思议，却抓住了重点：&ldo;所以严老师认为，我刚才应该用台灯砸你?&rdo;

严澹言简意赅：&ldo;你如果真那样。我只会生自己的气，不会生你的气。&rdo;

陶清风更不可思议，一时间觉得非常荒唐，尽管心想这可能是现代某种约定俗成的禁忌，可是已经超过了他的价值底线：&ldo;严老师，我不认为你喝醉了不小心亲我几下就是坏事。我觉得为了这个而伤害到你，才是我不能接受的。所以我不能听你的话。&rdo;

严澹豁地站起，他的身躯散发出某种高大的压迫感，深深吸一口，爆发了：&ldo;你是不是非得让我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你是不是非得要我说明白什么坏事，说明白了男的喝醉了搂搂抱抱要干什么‐‐亲几下，谢国珉只是亲几下?你教训没受够?!&rdo;

严澹口不择言，说完才脸色惨白，他不小心戳到了小陶大概内心很痛的伤口。严澹露出了懊悔又内疚的表情，他刚想开口道歉，却看到陶清风本来一直安静在听，仿佛如一株秀气的青松，不发一言，此刻说话的语气却十分平静：

&ldo;严老师，请你不要把自己和谢国珉那种人相比。&rdo;陶清风除了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之后，就没有那种受到创伤的脸色了。这毕竟是身体原主人的事，他唯有感慨。

陶清风换了个方向去思考现代人的价值和喜好。他当然听得懂严澹刚才的话，严澹的意思是，超过了某个距离，男人喝醉了容易控制不住自己，会做出不该做的事。

可是：子曰：食色性也。大儒也说过：明心见性。陶清风并不觉得，严澹这个反应有多么出格。陶清风虽然并没有什么经验，但依照他浅薄的理解，哪怕羞于展现，但起码不应该为此而痛苦。毕竟只是不小心亲到一下子，其他什么都没发生。

&ldo;我知道严老师的好意，也知道严老师的警告。&rdo;陶清风一字一顿道：&ldo;谢国珉那种人，碰一下我都恶心。刚才的事……老实说，因为是严老师，我才不动弹的。其他人不会这样。我报答不了严老师，当然这也不是报答。但严老师真的不必自责或担心。刚才……&rdo;

陶清风面色有些羞赧，但他觉得大家都是男人，说一下没关系，&ldo;……刚才，没什么大不了。而且我觉得……&rdo;陶清风声音越来越小，&ldo;接下来你不会……你大概就睡着了吧……很容易睡着的……&rdo;

严澹内心五味杂陈，那股原始的，焦虑陶清风不会保护自己的怒火终于消下去，却升起一股有恃无恐、仗着陶清风什么都愿意给他、对自己毫无保留的这种态度的，更奇怪的怒火。他其实也分不清这到底是怒火、是焦躁、还是一种不该有的……优越感?

‐‐陶清风对他，真的是这种，卖了还给他数钱的心思。

严澹一想到万一刚才自己真没醒，仗着酒后生理冲动，说不定把陶清风给办了，陶清风还忐忑算不算报答的模样，就觉得空气太闷热，衣服勒得太紧了。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中，半响深深吐出一口气，以无比复杂的音调，对陶清风说：&ldo;万一没睡着呢……唉，还好，我醒了。&rdo;

严澹边说着，边在脑海里回顾着梦中经历的事。一边狐疑地想：自己做了一个很逼真的，似乎喜欢陶清风的梦。梦快结束的时候，他主动去亲吻陶清风，身体也跟着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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