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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ldo;所以……&rdo;清风猛然抓住他的手，真诚道，&ldo;我们生米煮成熟饭吧？&rdo;

&ldo;……&rdo;雍怀佩服自己这时还能这么镇定，&ldo;不行。&rdo;

清风垮着脸：&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受伤了。&rdo;雍怀用灯照着脚，被绒球怪咬过的伤口正渗着血。

清风一看就心疼了：&ldo;我背你。&rdo;他退后两步，转身蹲下。

&ldo;不用。&rdo;雍怀吸了口气，想继续往前走。但清风就这样挡着路，一副他不上来就耗一辈子的架势。

灯光下，清风的背影显得格外可靠。可他知道，清风的百依百顺完全建立在认定自己愿意留下来陪他的基础上，没了这个基础，他们的关系连陌生人都不如。

雍怀心里生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ldo;不要犹豫。&rdo;清风用尾巴钩着雍怀的手。

雍怀摸了摸他尾巴上的鳞片，又凉又滑。唔，至于他说了什么……没听见！

清风趁他发呆，尾巴直接穿过他的胯下，用力一甩，把他推到自己的背上，然后抓住他的两条腿，背起就走。有过一次经验，他这次走得又慢又稳，以至于雍怀有时间将他的满头白发好好地扒拉了一遍，确认一根黑的都没有。

即使这样，回程也还是被走完了。

问题回到原点，他们重新来到选择路口。

清风问道：&ldo;这次朝哪边走？&rdo;

雍怀道：&ldo;左边。&rdo;他知道不管向左向右都是碰运气，这个时候迟疑是没有用的，最要紧的还是争取时间找到师父师弟他们。

清风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左边走。走了几步，身后的墓道传来噼噼啪啪的急促脚步声。

雍怀拍拍他的肩膀，无声地指了指那条在黑暗中变得十分不起眼的阶梯。

清风会意，抱紧雍怀的腿，两三步蹿上楼梯。

雍怀正要灭灯，就看到一个人影嗖地从前面跑过去，那个头那样貌那衣服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ldo;阿想！&rdo;他大叫，没叫住前面这个，倒把后面冲过来的叫住了。

阿思激动地扑上来：&ldo;师兄！&rdo;

阿想也蹦了回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过去把阿思、雍怀、清风一股脑儿地全搂在怀里。

雍怀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从他们手臂中挣脱出来，正色道：&ldo;你们见到师父了吗？为什么跑？&rdo;

阿想的表情顿时僵硬了：&ldo;我们看到了一条鱼，很大的鱼。&rdo;他抬起手想要比画，却很快放弃了。

雍怀知道他们，一起下地好几趟，就算看到纯金打造的大鱼也不会激动成这样，这条鱼一定有古怪。

&ldo;什么鱼？&rdo;他问。

阿思想补充解释，一张口又茫然了，挠头道：&ldo;其实我们没看清楚。&rdo;

雍怀还想再问，就听阿思道：&ldo;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吧。&rdo;他似乎顾忌着什么，往阶梯上走了好长一段才停下。

阿想这才发现清风背着雍怀，紧张道：&ldo;师兄哪里受伤了？&rdo;

雍怀让清风把自己放下，扶着墙一拐一拐地往上走，状若轻松道：&ldo;没事。&rdo;

阿思看着他的脚，心头一阵敞亮又一阵难过，对着清风极小声地道谢。

清风莫名其妙：&ldo;我背雍怀，你谢什么？&rdo;

阿思以为雍怀忌惮清风，至今仍未说清两人的关系，也不敢随便答话，嘿嘿干笑两声。

他们在阶梯上坐了下来，为了节省灯油，把灯都灭了，三人一龙就这么摸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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