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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黑影又说：&ldo;你忘了你是人类吗？万一被割伤了怎么办？流血了怎么办？&rdo;

宁亚好气又好笑：&ldo;你到底要干什么？&rdo;

&ldo;不干什么。&rdo;黑影在奥菲坐过的地方坐下来，屁股在椅子上来回蹭了几下，用施恩的口气说：&ldo;我帮你消消毒。&rdo;

宁亚道：&ldo;你对她很有敌意？&rdo;

黑影道：&ldo;当然。因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阴险的女性，包括神和人。&rdo;

宁亚想起他对光明的恶感，鬼使神差地冒出来一句：&ldo;比光明女神还阴险？&rdo;

黑影沉吟着说：&ldo;你难倒我了。她们可以并列第一。&rdo;

宁亚道：&ldo;她是谁？&rdo;

黑影不屑道：&ldo;自称智慧女神，其实就是阴险女神。&rdo;

宁亚现在已经能够得出一个公式了。黑影讨厌光明女神，奥菲讨厌光明女神，黑影和司顿不和，奥菲和司顿也不和。所以结果是，他们都不是一伙的。

宁亚道：&ldo;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她？&rdo;

黑影道：&ldo;因为我们不是一伙的。&rdo;

宁亚：&ldo;……&rdo;他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居然把他的想法知道得一清二楚。应该感到可怕，又有些好笑。

第30章杀戮之神（十）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已经学会苦中作乐。

黑影见他脸上有笑意，以为他不把自己的话当做一回事，对着宁亚的耳朵，来来回回地强调了好几遍，直到宁亚受不了投降，点头保证自己会对奥菲保持距离才罢休。

宁亚旁敲侧击询问它的身份以及来这里的目的。

黑影道：&ldo;我为什么要告诉你？&rdo;

宁亚低声道：&ldo;因为我想知道。&rdo;

黑影几乎想大笑，但宁亚下一句话又让他笑不出来了。

&ldo;在这里，我唯一能相信一点儿的人就是你了。&rdo;

黑影有点满意，又有点不知足道：&ldo;为什么是相信一点儿？&rdo;

宁亚道：&ldo;我还不知道你是谁。&rdo;

黑影&ldo;呵呵&rdo;冷笑：&ldo;这句话应该说，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了。&rdo;

这时候有一个&ldo;了&rdo;和没一个&ldo;了&rdo;，语境便差很多。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了，就说明他以前是知道的。

但宁亚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知道什么，难道又是司顿提到的&ldo;那段被遗忘的记忆&rdo;吗？可他的记忆中清楚地罗列自己从小到大的生活，时间表完美得无懈可击。他哪里有时间去参与另一段失忆的岁月？

他纠结的小表情让黑影有点心软。尽管以前的他让自己恨得牙痒痒，可看到他现在过得也不好，心里多少平衡了一点儿。如果，他能帮助自己将失去的拿回来，黑影想：自己也不是不可以给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黑影自认不是一个慷慨大方的人，有时候小肚鸡肠得连自己都要摇头叹息，可是，他仅有的慷慨和大方都贡献给了同一个人，日积月累，就很蔚为壮观了。

他说：&ldo;好好待在这里，什么都别管，什么都别想。&rdo;

宁亚说：&ldo;你不愿意告诉我答案，还不许我自己猜测？&rdo;

黑影嗤笑道：&ldo;白日做梦和胡思乱想对你毫无好处。&rdo;

宁亚觉得自己并不是胡思乱想。把梦境里看到的情景与目前看到的状况结合，一些脉络就会浮出水面。他揉着脑袋，努力地回想着那个与宫殿有关的梦境。

&ldo;哈维！&rdo;脑袋里爆出的一声怒吼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脑海中的迷雾，让他情不自禁地跟着喊了出来。

&ldo;嗯？&rdo;黑影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宁亚惊愕地看着它。

黑影道：&ldo;你想起了……什么？&rdo;

宁亚心怦怦直跳，脑袋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ldo;黑暗神的名字，叫什么？&rdo;

黑影道：&ldo;你连黑暗神的名字都不知道？&rdo;

宁亚仿佛开了窍，步步紧逼：&ldo;你是黑暗神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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