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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ldo;她对你来说，是母亲吗？&rdo;看着墓碑，明楼问阿诚。

阿诚摇头：&ldo;母亲会给我一个家，她没有。&rdo;

&ldo;一个故人。&rdo;然后阿诚说，盖棺定论。

这辈子当不成母子，但是总还是有些情分在。

阿诚以为自己恨她，但是却也没法完全不管她的生死。

所以就把她当作是一个故人吧，所有爱恨都随着她的逝去烟消云散。

当他们撑着伞离开墓园的时候，阿诚想起来什么。

&ldo;明董事长那里……&rdo;

这次桂姨下葬，是明镜去打招呼的，让教会帮忙准备了一处墓地。

因此明楼干脆趁着这次机会，把阿诚的身世以及和桂姨的关联都同明镜说了。当然，关于阿诚被虐待的那段历史他语焉不详。都过去了，而且明楼知道阿诚也不想很多人知道。

&ldo;你放心吧，大姐那里我已经同你解释过了。&rdo;明楼说。

那时明镜听完来龙去脉，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ldo;原来是那个苦命的孩子。无根无凭的，连自己姓什么也不知道。&rdo;

他们在雨中信步走着。

明楼想起来问：&ldo;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别人问起我，你会怎么说？&rdo;

阿诚不回答：&ldo;你要是真在我之前死了，就永远也别想知道答案。&rdo;

明楼微微一笑，然后握住了阿诚的手。

&ldo;可是我知道我会怎么说你。&rdo;明楼说。

而阿诚就任由他握着：&ldo;怎么说？&rdo;

&ldo;一个小偷。&rdo;

&ldo;啊？&rdo;

&ldo;偷走了我的心。&rdo;明楼说，然后他摇了摇头，&ldo;不，不是小偷，是强盗。偷走了就算了，你看看，还不肯还给我。&rdo;

阿诚的脸已经开始发热了。可是他还不想就这么认输。

反手握住了明楼的手，阿诚说：&ldo;那你倒是自己拿回去。&rdo;

&ldo;拿不回来了。&rdo;明楼看着他，&ldo;也不想拿回来。&rdo;

他举起阿诚的手，然后又用一只手覆盖住了：&ldo;好好收着，要是弄丢了，我唯你是问。&rdo;

+++

汪曼春失踪的事情果然如预料的，如一粒石头投入湖中，荡起了轩然大波。

南田洋子大驾光临新政府办公厅，一看就知道是来兴师问罪的，不过明楼早已做好准备。

她进来的时候，明楼正坐在沙发上，手撑着头，闭着眼睛，一脸形容憔悴。

见他这副模样，南田之前准备好的说辞也只能忍一忍了。

&ldo;明先生，你还好吧。&rdo;她礼貌地问。

&ldo;我不好，我非常不好。&rdo;明楼睁开眼睛看她，&ldo;曼春不见了，我心里着急啊，南田课长，76号这么多人，日本军部情报处这么多人，这么多天难道还没有一个消息吗。&rdo;

好一个先声夺人，南田想。我没跟你要人，你倒是先跟我要起人来。

&ldo;其实我就是来跟明先生讨论这个事的，&rdo;她不紧不慢地说，&ldo;因为那天最后看见汪处长的正是明先生。有人说看见明先生和汪处长一起从办公厅出去。&rdo;

明楼知道，来这里之前，南田已经做过充分调查。因此，对于汪曼春跟着一个76号的事务员来到办公厅，并叫76号的人在外面埋伏阿诚的事情都已经有所了解。对此他无需隐瞒，反而要把它开诚布公地说出来。

&ldo;是啊，那天曼春心情不好。也怪我，可能话说得重了一点。但是我也是为了她好，希望她当一个聪明女子，在用人上学会任人唯贤，在做事上学会收放自如，才对她那么语重心长。&rdo;明楼说，&ldo;那天我看她大概是生了我的气，想着多陪陪她，好让她消气，于是才送她回去的。&rdo;

&ldo;那明先生是送汪处长去哪里呢？&rdo;

&ldo;76号。&rdo;明楼说，&ldo;本来是想要送她回家的，不过她说她还要回一趟76号，就送她回了76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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