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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ldo;谢谢。&rdo;脸一热，他赶紧低头说道。

&ldo;手套也收了，是不是有点奖励？&rdo;明楼背着手说。

阿诚的第一反应就是明楼还想要再加一成利，他刚想说不行，但是抬头却见明楼凑过脸来。

他赶紧用戴着手套的手一把捂住明楼的嘴。

&ldo;别别别别别。&rdo;他说，&ldo;工作关系，记得吗？&rdo;

明楼拿开他捂着自己嘴的手，笑了：&ldo;你怎么就会来这招。&rdo;

但是明楼倒是没再有别的举动，只是瞧着阿诚戴着手套的手。

&ldo;挺好看的。&rdo;他点点头。

&ldo;算你有眼光，&rdo;阿诚也赞同，&ldo;这个牌子以剪裁好看出名。&rdo;

&ldo;不，&rdo;明楼摇摇头，&ldo;戴的手好看，手套才会好看。&rdo;

明明是些轻浮词句，但是被明楼说来，不知道为什么，却非常中肯，仿佛什么真知灼见，让人特别往心里去。

说真的，阿诚之前从来没有怎么注意过自己的手，结果那天晚上赶去烟花间赴约的车上，却忍不住盯着自己的手发呆起来。

&ldo;烟花间&rdo;是上海有名的烟花场所，出入着达官贵人，也混迹着三教九流。

三步一房，五阶一榻，卷帘低垂，艳曲声声，到处都是脂粉、大烟和金钱搅拌过的味道。

&ldo;哟，新手套。&rdo;杜鹃斜靠在阿诚肩上的时候说。

杜鹃是烟花间的头牌之一。她总爱穿绣着杜鹃花样的立领旗袍，梳着偏边发髻，一双娇湿欲滴的眸子，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杜鹃。由此得名。

不仅长得美，杜鹃的金陵小曲也唱得特别好，因此新政府办公厅的高级秘书阿诚先生偏爱她，在她身上挥金如土这事儿也是众所周知的。

&ldo;嗯，一个朋友送的。&rdo;阿诚把目光从手套上移开了。

&ldo;说吧，是哪个姑娘送给你的？&rdo;

&ldo;不是姑娘。&rdo;

&ldo;别装了，瞧你盯着手套那一脸傻相。&rdo;

好吧……一个特别重量级的&ldo;姑娘&rdo;，阿诚想。

杜鹃举起阿诚的手套嗅了嗅，当真没有半分脂粉味。

&ldo;真猜不着是个什么样的人。&rdo;她偏着头。

&ldo;别想了，你想不出来的。&rdo;阿诚点了点她的小脑瓜。

&ldo;好吧，以前觉得你没心，今天终于发现原来你是没动心。&rdo;杜鹃啐了一口，&ldo;真的动了心，还不凡夫俗子一个。&rdo;

&ldo;我本来就是凡夫俗子。&rdo;阿诚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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