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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照片里正是那日窗边，他和明楼热吻的模样。

他急急俯身去捡，心里却一团乱麻。

照片怎么会在明镜手上？

拍照的那个人断然不会出卖自己。这点他还是有信心的。而底片被他藏起来了，地方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洗出来的照片只有一份，而且作为筹码，明明已经交给明楼销毁了。

他有点发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突然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ldo;啪！&rdo;

脸上火辣辣的，倒是一下子把阿诚打清醒了。

&ldo;你居然敢勾引我师哥？&rdo;汪曼春的脸一阵青一阵白，&ldo;你，你怎么敢……&rdo;

阿诚连忙看向明楼，明楼立刻转开脸去，仿佛做贼心虚一般。

只要看看明楼的神色，众人就明白这事千真万确。

&ldo;好啊，阿诚，我真是小瞧了你。你平时搞七捻三也就算了，没想到你的胆子也太大了，手居然伸到我师哥身上。&rdo;她扬手又是一挥，有人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是明镜。

&ldo;什么时候我们明家的事情，也轮得到你动手了？&rdo;明镜说，用力一甩，把汪曼春的手甩开了。

&ldo;我弟弟择偶不慎，也是我明家的事情，我自然会管教。&rdo;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ldo;你又是什么身份，在这里撒野，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就是明家大少奶奶呢。&rdo;

&ldo;你！&rdo;汪曼春愣是给她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得把手里的照片撕了个粉碎。

场面安静如斯，所有人都不敢出一口大气，预示团圆的饺子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更是令人尴尬得不得了。

明镜是场子也砸了，气也撒了，施施然决定回去。

走之前，她对明楼道：&ldo;我告诉你，今天晚上冬至，你要是不回来，你以后就不要回来了。&rdo;

&ldo;明楼不敢。&rdo;

&ldo;那就好。&rdo;明镜对在座的客人笑笑，&ldo;对不起，打搅各位雅兴了，这饺子，大家慢慢吃。&rdo;

可是还有谁吃得下去一口。

众宾客面面相觑，个个无所适从，不知如何反应，简直希望自己身处他时他地。

待到明镜的汽车驶出汪家花园的声音响起，明楼才深吸了一口气，对宾客道：&ldo;诸位，刚才不好意思了。这么多年，明家家业全靠我大姐一个人经营，她向来独断专行惯了，脾气火暴，不近人情，明楼又因为这次回上海，公务缠身，一时没有来得及回家告禀家姐，惹怒了她，才有今日风波。&rdo;

大家看明楼揣着明白装糊涂，满地明晃晃的桃色绯闻证据摆在那里，竟是一句也不提，也只能连连点头称是，跟着一起糊弄过去了。

&ldo;今日冬至，也是合家团圆之日，明楼就先告辞了，改日一定再宴请各位，大家多多包涵。&rdo;明楼说完，转身去看汪曼春。

汪曼春却不看他，手心里攥着那张被她撕成碎片的照片，眼睛含着泪水，直直盯着别的地方。

&ldo;恩师。&rdo;明楼只得低声对汪芙蕖道。

&ldo;糊涂。&rdo;汪芙蕖摇头。

&ldo;学生知错。&rdo;

&ldo;今日就不多言了。&rdo;汪芙蕖说，&ldo;你快去吧，不然你大姐那里饶不了你。&rdo;

&ldo;可是曼春这里……&rdo;

&ldo;我自然会安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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