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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只一眼，姚舒如坠冰窟。

那道目光，看待他如同陌生人，没有以前半分仰慕和敬佩。他心中的侥幸瞬间没了。

茴香走了过来，行礼：&ldo;姚郎君，&rdo;她睨着眼，嘲讽地笑了笑，&ldo;不，应该称呼你为姚状元了。&rdo;

&ldo;茴香？&rdo;姚舒不解她态度的变化。

茴香却道：&ldo;姚状元现在鲤鱼跃龙门了，还来找我们家三娘作甚？三娘现在订了亲，虽说您是三娘以前的先生，但男女之防，还是要注意些的。&rdo;

&ldo;初初，过的还好吧？薛家郎君，对她还好吧？&rdo;他没理会她的挖苦，琥珀色的眼睛藏着难过后悔懊恼。

茴香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ldo;三娘自然是好的不得了。不用担忧你吃不饱穿不暖，不用大雪天里还请大夫亲自去你家给你阿娘看病，也不用怕伤你自尊拐弯抹角多给你点钱，还不用通宵达旦为你作一幅画……&rdo;

姚舒原本越听越羞愧后悔，忽然听到她最后一句，连忙问道：&ldo;画？初初为我作了画？&rdo;

&ldo;是啊。那天在街上碰见，三娘原是想给你的，可你不是跑的很快吗？生怕沾染上我们，给你留下污点。&rdo;

&ldo;我没有这样想过。&rdo;

&ldo;那你为什么走那么快？你明明听见了三娘在叫你。&rdo;茴香嗤笑一声。

&ldo;我……&rdo;那件事太过复杂，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

茴香见到，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姚舒近乎哀求般说道：&ldo;茴香娘子，你能不能把那副画给我？&rdo;

&ldo;我原是想丢了的，但三娘说，将来有机会，一定要给你。画存在我这里的，既然三娘忘了，那我把画给你，就当做个了断。&rdo;

了断。

万事已了，该断则断。

从此，她不是他的初初，他亦不是她的先生。

两人背道而驰，再无瓜葛。

姚舒朝院子里望了眼，那两个郎才女貌的人依偎在一起，极为亲密，是不是因为他那日没有回头，所以一切机会都没有了？人生许多事，错过了便不再拥有。

她忘记了他，没有重来的余地。

姚舒艰难地点点头：&ldo;好。&rdo;

茴香去她的屋子里取了画，双手珍惜地捧着，递给他。

姚舒颤着手展开一看，画上，是一个清隽的男子，眸色淡淡，却盛满了笑意，执着毛笔，低垂着头，似乎在看向画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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