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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第2页）

我握着壮鱼的手，说不出话来。她却又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沈时雁。那目光里有太多qg绪，我问出心中另一个疑惑：&ldo;你们俩……&rdo;

壮鱼知道我是在问什么。

她垂下眼，似陷入沉思。而这是我第一次，在她眼中见到如此清澈的悲伤qg绪。

壮鱼说，她那天按照我的嘱咐，雄赳赳气昂昂去那个警局，找沈时雁。那是在一个晚霞如血的傍晚。当沈时雁从局里走出来时，壮鱼就看呆了。

&ldo;你有没有一种感觉……&rdo;壮鱼问我，&ldo;当你看到一个人，就感觉在哪里见过他，好像是前世。你的心qg居然平静不了。&rdo;

我静默不语。我不知道当时沈时雁是什么qg绪，但我想，时间线bi近jiāo织的凌乱，站在那两条线边上的所有人，都会受到波及。而壮鱼的话，也印证了我的猜测。因为在她心慌意乱说完我jiāo代的话后，那么木讷的少林武僧沈时雁，一把抓住她的手，问：我在哪里见过你？

他说，我在哪里见过你？

是在梦里，还是在另一段岁月里？

为什么刚刚见到你，很多陌生却熟悉的qg绪，就涌进心头？

不想再放你走。

壮鱼说这着说着，我看到她向来轻佻的凤眼里，隐约有泪光闪过。我心里也不好受，既为他们开心，又为他们难过。

&ldo;后来呢？&rdo;我问。

壮鱼两颊薄红，神色却平静：&ldo;嗯，后来我们就一起吃了晚饭，他不是个好东西，居然敢qiáng吻我。老娘的初吻，妈蛋。警察叔叔耍流氓，老子还在念大三。&rdo;

我很想说，其实这已经不是你的初吻了。不止初吻，你连第一次……都不在了。不过，也许……你们还得重新第一次。

我问：&ldo;是不是连接吻都似曾相识？&rdo;

她静了一下，说：&ldo;是。后来晚上我就做了梦，看到很多奇怪的事……&rdo;

我顿了顿，问：&ldo;是不是看到他中枪了？&rdo;

壮鱼眉目凝重：&ldo;是的。还有很多事。我睡不着了，半夜想跑去找他，结果发现他居然就站在我家楼下……他说他也很混乱，但是，他攥着我的手，就再也不肯松开了……&rdo;

我看着壮鱼的样子，有悲伤，也有困惑，但更多的是隐隐的快乐和幸福。我伸手抱住她说：&ldo;他是你的命中注定，你们再次遇到，就不要再分开了……&rdo;

壮鱼低声问：&ldo;我们……是再次相遇？&rdo;

我用力点头。

她居然不再多问，而我想，要从哪里说起呢，壮鱼，这已经是我第几次跟你解释来龙去脉了，这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了。

你要一次次地认识他，而我要一次次地解释这段错乱的人生。所以这才是一年后，我第一次问壮鱼，过去一年我们都gān了什么，她察觉不出异样的原因？因为记忆全部模糊，我就像一道影子，模糊存在于她的记忆里，存在于过去和未来。

为什么我忽然有种悲伤的感觉，涌上心头？

据壮鱼说，在察觉出种种不对劲后，他俩一致觉得，只有来找我和邬遇，才能找到那模糊又隐隐存在的答案。他们是临时决定搭乘飞机过来的，一路两人心思复杂，所以也没顾上给我打电话，哪里知道一路寻来，竟于生死关头救下了我。

我和壮鱼站在林子边，我慢慢述说，她沉静地听着。那么曲折的过往，颠覆常识的时间空间，只有她能一听就懂。只是比起曾经的激动兴奋，她虽屡屡睁大双眼，却更显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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