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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那边应了声，传来聂怀桑难得沉稳的声音：&ldo;你见到你想见的人了吗？&rdo;

&ldo;见到了。&rdo;秦恬有点难过，&ldo;对不起。&rdo;

&ldo;没什么对不起的，人生苦短，你想做什么事便做好了。当时我给你取的这个字，也是希望你如此。&rdo;

今日的聂怀桑同往日有所不同，两人之前的关系还是一起被大哥骂的臭味相投的玩伴，但今日，她能感受到聂怀桑似乎成熟长大了不少。

聂怀桑说：&ldo;小遇，我当了清河聂氏的宗主。&rdo;

&ldo;恭喜……&rdo;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劲，&ldo;大哥他‐‐&rdo;

&ldo;大哥逝世了。&rdo;

秦恬下意识就反驳：&ldo;怎么会这么突然？不可能！你是在骗我对不对？我错了我不该离开的，我马上回来，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rdo;

理智告诉她，聂怀桑不是开这种玩笑的人，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

聂怀桑停顿了很久，才又道，&ldo;小遇，你知道这是真的。聂家先祖是个屠夫，故聂氏之人都修刀，每把刀都斩了不少邪祟，暴虐异常，是以每代聂家宗主都短命。不让你修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有，你不要回不净世了。&rdo;

秦恬喉咙哽塞。

&ldo;……为、为什么？不净世是我的家啊。大哥死了，我也该回去祭奠！&rdo;

&ldo;大哥在金麟台爆体而亡，尸骨无存。温氏覆灭之后，天下并未安稳。小遇，你哪里都可以去，就是不要回来，也不要去兰陵。&rdo;聂怀桑言语当中含着一抹沉重，&ldo;你答应我。&rdo;

秦恬压抑着难过，不让聂怀桑听见自己的哭腔。

&ldo;我、那我以后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也再也回不去不净世了？也也没法同你一起玩鸟赏画斗蛐蛐了？&rdo;

破碎的抽泣声中，聂怀桑竟然发出了一丝轻笑，安慰她：&ldo;怎么会没有机会？只是需要时间。&rdo;

秦恬心里有了丝希望。

聂怀桑说：&ldo;我大你几岁，你很少叫我哥哥，现在我都当了宗主了，你总该叫我一声吧。&rdo;

秦恬哽着声音，听话道：&ldo;怀桑哥哥。&rdo;

&ldo;嗯，&rdo;聂怀桑语气放得很温柔，&ldo;小遇，跟你的心上人好好过，祝你一生顺遂，无病无忧，平安喜乐。&rdo;

&ldo;咔嚓。&rdo;

手中的九转回音蜂碎成一块块。

两只回音蜂从不单独存在，意味着，聂怀桑斩断了他的回音蜂。

她与聂家……彻底断了联系。

秦恬颤着手，把碎块塞进香囊里，坐在凳子上发了好一会儿呆。

世事无常，变化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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