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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柱间的视线转回到斑身上，微叹，&ldo;你要是留一个活口就好了。&rdo;

斑略垂着头，长发将脸遮住大半，没什么表情。

柱间换了个话题，他身后的千手族群不满于此，有些骚动，但忌惮他之前的威慑，暂时不敢作色。

他问斑，&ldo;为什么要跑出来呢?&rdo;

斑道，&ldo;为了救他。&rdo;

他示意了一下那名老者。柱间稍加感知木分身那边的情况，&ldo;他仍处于深度昏迷，但脱离了生命危险，会好起来的。&rdo;接着又道，&ldo;可以告诉我他是谁吗?&rdo;

&ldo;宇智波的关联者。&rdo;斑略一停顿，还是讲了下去，&ldo;他在为我调查一些事，应当是发现了重要的情况，又联系不上我，才会来到木叶。他遇袭濒死，忍鹰向我传讯。&rdo;

&ldo;木叶的忍者为何要攻击他?&rdo;柱间思索着，&ldo;他是个普通的老人。若无异常，守卫村子的忍者应当会放行才对。&rdo;

&ldo;你究竟想得到什么样的回答，柱间?&rdo;斑说，&ldo;你想认定我杀人灭口也好，跟那个老家伙策划着什么阴谋也好，大可以直接认定。这样的审讯把戏很无聊。&rdo;

&ldo;我不是在审讯你。&rdo;柱间试图解释，&ldo;我只是想将内情弄得更清楚一些，让大家都可以知道，我不是在出于私情在袒护你，而是因为你真的并非恶徒。&rdo;

&ldo;我对在千手家的蠢货面前维护你的颜面没有兴趣。&rdo;

柱间张了张嘴，有点说不出话来，片刻才道，&ldo;我……不是这个意思。&rdo;

千手家的长老，哪怕冒着柱间可能会降临的怒火，也仍然再次开口。&ldo;柱间，已经够了。&rdo;他声调里除了家族先辈的寄望，大概还有一丝做长辈的痛惜，&ldo;宇智波斑并不珍惜你的用心。扉间逝去了，年轻的族人们很愤怒，而年长者感到担忧。我不想见你因斑而受到自己亲族的质疑，你做得已经够好了。&rdo;

&ldo;有些寒冰之心是捂不热的。&rdo;年老的千手缓缓地说，&ldo;他活着就只能让你苦闷。&rdo;

柱间无言，密林狭地，深陷沉默中去。

他需要一点短暂的时间，重新振作起来，以整理言辞，再做尝试。

斑忽然问，&ldo;柱间，你累吗?&rdo;

这是个意外的问题，柱间看向他，斑稍微扬起脸，滑开的鬓发之间露出他苍白的皮肤，沾着灰土和血迹，他低低问，&ldo;柱间，你累吗?&rdo;

&ldo;是的。&rdo;柱间诚实地回答，&ldo;有一些累。&rdo;

斑许久没有反应，然后笑了笑，&ldo;看来我们果然不必再同行了。&rdo;

柱间一怔，他同样凝视斑很久，封印绷带将他面容从眉下到鼻梁的地方都覆盖住了，使柱间看得最鲜明的就是他尖削的下巴的弧度，和那一双几乎全无血色的薄凉的唇。柱间上前一步，捏住他的下巴，将指头抵在那唇上。斑偏头想避开，柱间手指收紧，他没能成功。

&ldo;你总是会吐出最伤人的话，从这里。&rdo;柱间说，他摩挲着那两片软和的唇瓣，一点带着微弱的热度的气息，缠绕着他的手指，&ldo;你真的这样想吗?&rdo;

&ldo;真的。&rdo;

&ldo;我可以再尝试一下，再调整一下。&rdo;

&ldo;不，没有用。&rdo;斑说，&ldo;我会做我该做的事。&rdo;

他决意放弃一些人或事时，总是冷冽而清明，使得柱间也可以体会到自己心脏渐硬，如江流将柔情遐思滤尽，终于只剩下意志的顽石了。

&ldo;好吧。那么我会完成我们……不，是我剩下的工作。&rdo;柱间收回手，木遁的束缚和六道的封印绷带同时松开，散落在斑的脚边，&ldo;如果你妨碍我，我也会做该做的事。&rdo;

他的语调再平稳不过，&ldo;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rdo;

他身后的千手族人和木叶子民似要抗议，被他抬手止住。斑站在原地，一时被忽来临的光刺得有些眯眼，渐渐地才抬眸望他。那只纯净的黑眸睁大，有一点怔忪的雾气，随后他明白了自己遭受了怎样的放逐，忽而闭上了眼睛。

柱间不再看他，去吩咐诸人后续的工作。

过一会儿，斑慢慢地抬起脚步，转过身，往密林的彼端走去，他好像忘记了自己是当世最强大的忍者之一，只是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往前走。途中经过打呼噜的九尾，咬破指尖结个印，解除了通灵契约;又经过被救治中的老者，因得柱间庇护，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也就径自过去了。

层林重重，它们之后山长水远，去家千里。斑确信自己不会被看到了，抬手按紧胸口，做一点支撑。

柱间将老人置于医疗室中，亲自治疗。中途，有部下来通报，说风影烈斗想见他。

柱间请他进来。

砂隐村与木叶有盟约正在缔结，近日往来频繁;扉间之死又与砂忍众有关。故而在吊唁的礼节上，烈斗以风影之身亲自前来，以表诚意。

他进入病室，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张口就请柱间摒退旁人。柱间应了，待守卫们都退去，他温和道，&ldo;您有什么事吗?&rdo;

&ldo;今天宇智波斑击杀千手忍者的事，我有所听闻。&rdo;烈斗说，柱间等人从葬式上仓促离场，九尾一路跑得地动山摇，他身在木叶境内，探知始末不难，&ldo;我恰好知道数月前木叶另一次九尾冲破封印，袭击村落的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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