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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人的影，在雪夜里恍恍惚惚，安如瞥开与辛楣对视的眸子，叹息一声，轻道：&ldo;你到底做什么？&rdo;

暗夜里，安如注意不到的地方，辛楣的手死死握着，又松开。他鼻间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过了一会，他舒了一口长气，对上了那双盛着细碎星光的晶亮眸子，郑重地道：&ldo;安如‐‐我喜欢你！&rdo;

安如呆呆立了一会，嘴唇微张，藏在衣袖里地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喜欢你！&rdo;

他一字一句，咬得格外清晰，使这四个字蒙上一层魔力。

有些难以启齿的话一旦说出口，再脱出口便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安如先是不可置信，后又觉得一股怒气泛上心头，她眨眼讽笑道：&ldo;赵辛楣，你把我许安如当什么了？随你心情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地宠物‐‐你高兴的时候，就唤过来耍一耍；不开心了，就一脚踢开。对不起，我还真没那么下贱。&rdo;

说着，眼角不觉愈发酸涩，泪水已蒙上眼睛，安如强忍将眼泪逼退回去，以使自己在他面前不太狼狈。那长久已来的无法疏解的怨气也终于随之倾泻而出。

辛楣乱了心神，安如的话句句刺刺在他心尖上，使他心神骤痛。倏忽间，他已将安如拦入怀中，毫无征兆，只轻轻一带。

安如呼吸一滞，许多慌乱一下涌上眉梢，使她行为全没了章法。

&ldo;赵辛楣，你混蛋，放开我。&rdo;

辛楣紧住双手，牢牢锁住了在他怀里胡乱挣扎的安如。

他低下头凑到安如耳边沉声道：&ldo;安如，对不起。我知道我的反复无常该死，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在放手了。&rdo;

辛楣最后那句话似在对她说，又似在对自己地宣告。

闻言，安如停下一切动作，此时的她冷静得吓人，&ldo;赵先生，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呢！你有控制自己情感的权利，同样，我也有选择爱与不爱的权利。放手吧，我累了！&rdo;

她眼前有蒙蒙亮，窗外树影婆娑，沙沙声，呼呼声……

同谱写了一首不知名地交响乐，她的心事随着这乐曲的节奏一点点沉寂。

辛楣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安如就此将他推开，开门的动作干脆迅速，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她迎着寒风，额前的几缕碎发被吹地四散，然后义无反顾地踏进风霜里。

寒风肆虐，她的身影在雪地里渐行渐远，他的指尖尚残留着少女发上清香。

辛楣闭目，双手握拳打在坚硬地墙壁之上，血肉之躯又如何能拼地过钢筋水泥，手上擦破皮裂开了一条血口子，他却感觉不到痛似的。当睁开眼之时，眼中的惶惑不见了。他亦离去，顺着安如离去的那条路继续走去，不紧不慢地坠在她身后不远处，不靠近，亦不离远。

目送心上人进屋以后，辛楣才转了个道，他没回自己房间，而是绕远路去了鸿渐那里。

敲门声响了好一会，鸿渐才裹着一床被子来开门，见是辛楣，他没好气地道：&ldo;天怪冷的，你没事到我这里做什么？&rdo;

辛楣进了屋，鸿渐屋里没烧火盆，怪冷的，难怪他要时刻待在床上，在床的一角上摊着一本书，看名字不会是什么正经书。

辛楣顺手将他那本书捡了起来，顺手一翻果然是本小说无疑了。

正要接着往下翻去的时候，却被鸿渐一把抢过去了，他将书揣在怀里，抱紧全身的棉被问道：&ldo;你把苏文纨送走了？&rdo;

辛楣嗯了一声。

鸿渐见他将床上的位置占了，便自觉地坐到长凳上去了，边挑着灯芯，边道：&ldo;苏文纨走了好啊，她走了，我终于不用受她气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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