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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如果有一天，你找不到我了，千万不要难过，不是我不爱你也不是你错过，而是我终于有了勇气离开，但请你记得，在这之前，我真的有努力傻傻的等过。

若能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如此亦安好。

&ldo;噗……&rdo;偷换人族康健，改命格必造天谴，她已支撑不住地吐出一口血来，但依旧保持着将从无极那里偷来的康健汇聚给他的动作。

&ldo;你放开咳……放开！&rdo;气息奄奄中骤烈吼出的陆煦亦剧烈咳嗽，&ldo;就算是鲛，我也不值你这样作践自己！咳咳咳……&rdo;

&ldo;你知道吗，海鲛一族确实孤单，这也是我们曾相识的理由吧，&rdo;她却不觉惨白地又露一笑，时间仿佛透过千年的执迷，&ldo;木渊，我还是输了啊……我回不去族里，对不起族人，还废了佛业，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可却也始终没有真想过诅咒任何人……我太累了。&rdo;

孤单不是与生俱来，而是由你爱上一个人的那一刻开始。

我不知道离别的滋味依旧是这样凄凉，也不知道说声再见要怎样的坚强。

那些离别和失望的伤痛，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从此后你还是你，你摆脱诅咒，而我终于也不再会想起你带给的快乐或痛苦难过。

千里之外的东海，日出海面。与此同时，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也照射入密道上方的狭小空间，仿佛点燃了满室的光芒，映在长发及衣裙飞舞的女子上，回眸的侧颜，以及清晰飘渺的微笑。

你看过漫天的蝴蝶吗，现在它们就在翩飞缠绕着我离开，只是身体一寸寸碎裂得厉害，青雾缭绕让我再看不清雾外的你，空流珠粒……

&ldo;不……不要！&rdo;仿佛疯狂冲破迷梦的吼叫，满目惊恐的男子双手挣扎地试图去伸向那青雾，只知那女子再也不再身旁，只知自己心惧大于死。

时光交迭，鱼与飞鸟，永远难以相守。

讲经池边，安然敲打着木鱼诵经的小沙弥动作一滞。

&ldo;白荼……&rdo;睁开的双眼亦是有惊诧之色。

听到那名字的秋濯立即忐忑问:&ldo;小师傅怎么了。&rdo;

小沙弥扭头看根本无心听经的她，如同昔日不安分的白荼。

&ldo;秋濯，你明明知道，&rdo;他严肃了语气陈述，又在她的惶恐神色中默然道，&ldo;不过这也是她的造化。&rdo;

&ldo;那阿荼她当真就此……&rdo;秋濯怎么也说不出有关死亡的任何词，其他听经的佛池同伴则是一脸惊愕。

&ldo;那画上的青鲛与浮渠君本就是孽缘，&rdo;小沙弥叹息一声，闭眸，重新执起木鱼，道，&ldo;前生造业，如今也算还了罢。&rdo;

☆、尾声

白荼走后，经过立储大典的齐国皇宫依旧如往常之样，帝后感情依旧越发淡漠，只是朝野多了些奇谈，比如益王身体突然康健，再如镇京院天使无极突然暴疾死于被抬救途中，且有传闻说是帝王召妖术救治的益王，但这样的流言很快被陆琰严厉平息。

海声依旧的兰屿，荼靡花片片凋谢，有些枝丫则已经光秃秃，只有阳光明媚如女子天真又温婉的笑容，还烙印在心底。

有时候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有时候不是不明白，而是明白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陆煦自退却了朝堂任职后便回到兰屿，世人皆以为益王看透朝野并寄情山水，其实知晓缘由的人寥寥无几。

哪怕荼靡花瓣将院落铺满时也只有默默扫掉，没有侍仆再提起那个关于荼花的名字，只有陆煦日出便整装去山林抚伏羲琴，在波光粼粼的池水边便一出神便是许久。

这一天，他不过是情烦之时饮了一壶酒，一名女子便自林中缓缓走来。

他刹时惊喜，揉了揉朦朦胧胧的醉眼，但在对方走近后，真正看清时又一颗心跌到谷底。

&ldo;若我没记错，姑娘是与阿荼同居于那名叫佛池之处的吧，她曾带你进过别院里，&rdo;见对方静静站在不远处的树边看自己，他回忆道。

秋濯于是再向前走近些步，道:&ldo;王爷记得我就好，也免得我躲躲藏藏了。&rdo;

他不说话，又默默去奏琴，仿佛又陷进自己的世界里，那些始终不明白是妖法误打误撞出的残缘，还是他最终还是圈进了自己一个人活亦如行尸走肉的死局。

秋濯细心凝了眼眼前男子琴角之物，海螺制成的螺笛，荼花制成的穗子已干枯成黄壳。

在高雅又悲凉的曲调里，她还是默默无奈道:&ldo;看来阿荼是当真不再会回来了。&rdo;

琴声突然中止，男子的面容上有着隐忍的哀凄，终于扭头再看她，却是问:&ldo;她来寻我之前……可曾对你说过什么。&rdo;

更确切地说，他想知道她如何在别人面前说他。

秋濯在他伤情的眸中一愣，叹息道:&ldo;你放心，她无悔救你的。而且按这傻丫头的话说，你们互相亏欠，她不过还了她该还的。&rdo;

&ldo;互相亏欠……&rdo;陆煦紧蹙眉心，再抬头则说出那个困扰他许久的名字，&ldo;不知姑娘可知晓木渊……同我的关系。&rdo;

秋濯蓦然一愣，朝他确定道:&ldo;你当真想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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