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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也不孤寂隐藏自己心绪。

&ldo;我自小将族里的摄念术练得好，那日落水之事以前，其实便已误打误撞进到了当时还是周家千金的娘娘屋内，看了娘娘收到益王的诗，好奇娘娘每每看到那些字的欣喜……&rdo;同时面对陆煦和周言佩，她将自己的小心思越发说得没底气，可还是尽力用最快的速度将事情托出，&ldo;所以也就在你闭目小憩时下了手。&rdo;

后一句是对著周言佩所说，而对方谈妖色变，更别提得知自己也受了妖祸时，面情如何惊愕地道:&ldo;你是说，你对我使了妖术……&rdo;

白荼默默摇摇头，又道:&ldo;非也，摄念术乃是仙家传予我族的，并非妖术，而且我未曾真正想害娘娘，不过是在宫里玩得无聊，抱着不久就还的心所做的好奇之举。那日突发意外实属意外，同我一样潜在宫院的蟒精也不过是抑制不住原型妖性而伤人。&rdo;

可就是因那一日的意外，她犯下的小错打乱了几个人的命格，也造就了后来颓靡不振的陆煦。

&ldo;那种满眼都是担忧一个人的感觉，我原以为尝到了不好受后还回去就罢了，可万万没想到，就是那一段短短的时间，让娘娘在被当时的陛下救起后的第二日便倾心相许，&rdo;说到这里她已莫名不敢去看陆煦神情，毕竟描述自己的错误毫不光彩，&ldo;大家都看见益王从此受重击，可我数次试图还各位原状的时候，却发现事情已经填不回去了……就像娘娘的心。&rdo;

&ldo;你胡说……&rdo;此时的周言佩双拳都紧握，目光瞥向身旁还算镇静的陆琰，又难以置信地瞪向她。

无论如何，作为一国之后容不得半点瑕疵，更何况她心中早已缺失了陆煦，无论过去如何。

&ldo;这些，都是我带给你们的真相，&rdo;白荼也顾不得她或许要再度激烈起来的反应，将自我以为的感情也道出，&ldo;娘娘不信也罢，可我觉得，当事的人听着总都会有几分仔细。&rdo;

&ldo;不，你胡说……&rdo;不知是当真不信还是不肯在人前相信，周氏还是时而瞥着恍然大悟似的陆琰，时而惊慌地驳她，&ldo;妖都奸诈呐，你凭什么胡乱编理由来隔阂别人？你自称可以摄心魄，可你就一定知道我的心思吗？你简直胡说！&rdo;

&ldo;够了！皇后，&rdo;还是突然打断她的陆琰先不耐烦，定定道，&ldo;答案既已在此，我们就不必喧哗了。&rdo;

&ldo;陛下？&rdo;周氏当即愕然相对，&ldo;你信她？她是鲛妖，说不定也是吸干益亲王精气，致其病弱的元凶……&rdo;

&ldo;白荼光明磊落，&rdo;乍被泼了污水的白荼顿觉不悦，不禁立即提高声音道，&ldo;娘娘还请出口三思！&rdo;

两女顿时如对峙般目光相对，终于还是周后气愤地拂袖离开，在天子夫君边卷过一阵小风。

房内只余搀着陆煦的白荼，以及陆煦和陆琰。

平静中总是适于卸下威严去洽谈，不过短暂的时间里陆煦便哮喘似的艰难呼吸了几次，余光中见陆琰急匆匆赶上前，白荼则已出手，但他目光渐渐被替自己捶捏着后背的她所占。

&ldo;陛下！&rdo;打破宁静的叫喊声自殿门外传来，屋内的人都来不及说任何话，问任何想问的事，便再度被那一声声叫喊惊愕，&ldo;陛下！您所在的宫院妖气甚重，还请陛下令我等速速剿清！&rdo;

说话的是镇京院的最高长老，连带着众多嘈杂的脚步声，焦急地停驻在门外。

白荼忐忑地看向扭头的陆琰，却未想，陆琰只是迅速扫视过她及陆煦，便朝殿门道:&ldo;寡人同皇弟聊得很好，没有什么妖邪，你们都不必大动干戈。&rdo;

&ldo;可法器确实异样，皇后娘娘也明明求了臣等来降服的！&rdo;门外的声音却穷追不舍，抱了誓死要护卫帝王之心，&ldo;陛下可不要被蛊惑了心智！&rdo;

话落便又听门外众多巫师同守门宫侍争吵的声音，一方试图闯入一方无君令不放行。

彼时白荼感到怀中男子昏沉中的挣扎，并对陆琰道:&ldo;皇兄，你我恩怨同她无关……&rdo;

&ldo;我知道，&rdo;陆琰看着这二人，颇有无奈，&ldo;可你也听见了，现在就算我放人，她也出不了宫。&rdo;

过去白荼冒名顶替边疆将领入京求庇护的小姐，自告奋勇要当眼线人时，他监视陆煦的心思并不坚决，可有了她长期书信报告，他也才相信胞弟是当真颓丧且病入膏肓，相信这女子当真只是为陆煦而去。

他的目光扫过陆煦，沉吟再三，终于在门外传入的喧哗声中清声对两人道:&ldo;这里是宸宫，阿煦过去你年纪小不记得，可我一直知道这宫院角落的耳房内有小道通去御花园，挪动书柜便可见小门，你要是觉得你们俩个能一起出去，那便去罢。&rdo;

命尽也好，妖也罢，他不过是想放一条路任其离开。

互相搀拥的两人面面相觑，还是由陆煦郑重道谢:&ldo;谢陛下。&rdo;

于是白荼顺着陆琰所指的方向，很快便扶他一步步朝那耳房走去，期间又听身后的陆琰唤‐‐

&ldo;阿煦。&rdo;

眼神有些迷离的陆煦转头，而陆琰仍负手立在原地，面情是久违的放下了一切威仪，道:&ldo;我同你从来就没有恩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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