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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ldo;废了。&rdo;我心里只有一群基佬在狂奔，转身又是一群扶她，&ldo;什么鬼什么鬼什么鬼为什么天使是双性啊啊啊啊啊！&rdo;

&ldo;你睡一会吧，&rdo;耶和华怼我，&ldo;就你那脑子，还是睡觉比较方便你想清楚。&rdo;

我瞪着他，这小鬼越来越不乖，隔三差五对我开嘲讽。耶和华从床上爬起来改作业，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给他的学生们留了多少作业。我躺在床上看他专注的侧脸，直到日暮西垂我才骤然从床上弹起来。

我把某个在等我去陪他接父亲出狱的银毛天使给忘了。

第二天我无比尴尬地等在喂鸽子的喷泉边，鸽子来了，天使没来。

第三天我继续等，鸽子照常来，天使照旧没来。

第四天我不等了，我直接去找叶莱，&ldo;贝斯出狱了？&rdo;

叶莱行了礼，一头雾水地回答，&ldo;是。&rdo;

&ldo;你知道他儿子在哪么？&rdo;

叶莱看上去更懵了，&ldo;现在应该是在教室吧……？&rdo;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不在教室，在教学楼后的一个拐角，一个人缩成一团，靠着墙，脸埋在胳膊里。他面前的地上散落着氧化变成深色的苹果核和石块，不像是他自己放在那的。

&ldo;殿下。&rdo;我走过去时他头都没抬地叫我，&ldo;神赦免一个人时，真的会把石块变成面包吗？&rdo;

我：&ldo;……&rdo;

&ldo;我真的有很深的罪孽吗？因我父亲有罪？&rdo;

&ldo;……&rdo;

&ldo;我承认我算计了您。我想如果您和我去接父亲出狱，其他人就不会再说什么，原谅他的是您……但您即使看破了……又为什么要这样呢？&rdo;

&ldo;我等了您好久……这是我的罪，我在欺骗您……是这样吗？&rdo;

我在他身边蹲下，捧起他的脸，擦净他脸上的污渍，&ldo;你认为伤害你的人是对的？&rdo;

&ldo;我有罪，他们便可拿石头砸死我啊。&rdo;他喃喃低语，&ldo;这种事……习惯了。早就，反正我的父亲是罪人……我是罪的孩子。&rdo;

我想起亚纳尔那时候和我说，&ldo;我不配。&rdo;

自卑一旦产生就是无法抹除的。那是最深重的痛，我成为路西法这么久，依旧无法真的像传说中的光耀晨星般耀武扬威。

因为我记得我是人类，天使只是幻想中仰望的生物……我是人类，学习比不上隔壁，体育比不上前门，更不如后门孝顺、不如祖辈争光。

我只是个人类罢了。

&ldo;你知道什么是罪吗？我就是原罪。&rdo;我说，&ldo;我的存在就是罪。&rdo;

在圣经里，人自被流放至地、自吃下禁果后，便生而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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