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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她知道这种想法对她来说是奢求，所以不敢轻易说出口。

杨开来找她几次，她不是睡着了就是被靳尚挡了回去，总之先隔断了她对他往昔的追慕深情。等到杨开再次走到她面前，她已经能调整好语气对他说话了，不会让他看出来她心底的割裂之痛。

&ldo;杨开，您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也改变不了浅糙是您未婚妻的事实，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希望您活得自在点。&rdo;

言尽至此，无论杨开眼神多么哀婉，乔言都不会回头再看他了。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浅糙一身亮丽地靠在了门口。她冲着乔言直笑：&ldo;乔小姐，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算得上是个聪明人了，知道抓住我给靳尚的投资，转手放开了我的未婚夫，这种合作对呀！&rdo;

杨开抓住乔言的手臂，变了脸色。&ldo;你和她协议过什么？&rdo;

乔言挣开他的手，看着他叹气：&ldo;杨开，这种二流剧情的对白您也信么？您真是太单纯了。&rdo;

杨开黯然神伤地离开病房。

乔言转身收拾衣物及鲜花，阴魂不散的浅糙靠了过来。她突然朝后扯过浅糙的围巾，将她按住了病床上。&ldo;我什么时候和你合作过？&rdo;

浅糙妩媚地笑了起来。&ldo;别人都说乔言是无孔不入的女人，我只是提出那句话试一试嘛。&rdo;

乔言按住她，从背包隔层掏出一张照片，晃荡在她眼前。&ldo;您没说错，那天这么慌忙，我还能拍到您的半|，就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以防您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干得出来。&rdo;

浅糙瞅瞅那张放大她裸身及脸上表情的照片，将它挥在了一边，吹口气说：&ldo;这种程度的曝光威胁不到我。&rdo;

乔言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削掉了她的一些头发，放开她，冷笑着朝门口走去。

浅糙拖住了乔言。&ldo;不过如果你能答应我彻底离开杨开，我就考虑帮你介绍几个投资人。&rdo;乔言挣扎着要走，她吓得手脚并用抱住背包不放手。&ldo;我认输还不行吗？是，是，是，谁叫杨开现在对你还没完全死心，你就当送佛送到西，一路成全我们吧。&rdo;

2010年底，百年冬泉老街遭遇全面拆迁。

乔言沿着悠长的街巷走过来，心底不是不伤感的。这里记载着乔家创业的光辉历史，承载着儿时游玩的记忆，还有多得数不清的晨昏从这里穿过，带走十几岁的乔言上学放学时急匆匆的身影。

家家户户忙着将物品装运出来。乔言走到奶奶的院落，动手整理一叠叠封皮泛黄的书籍，将它们分类捆在一起，放在了推车上。

靳尚从里屋走了出来，拍着身上的灰说：&ldo;乔言，奶奶的藏书真是多啊！我从早上清到现在，才退出了一间屋子。&rdo;

乔言抬头说：&ldo;奶奶教了半个世纪的书，我也跟着看了二十年的书，能不多吗？&rdo;

靳尚一边收拾一边凑了过来：&ldo;哎哟，我的乔姥姥看了这么多书，能不能告诉我什么叫做一吻定情？&rdo;

乔言抓起一本旧书拍在了他的嘴唇上，送过去尘封多年的霉味。&ldo;注意分寸，我是您老大。&rdo;

靳尚拍着满嘴灰尘，笑了起来。

奶奶走出来问：&ldo;那些古董卖了吗？&rdo;

乔言掏出当票给她看：&ldo;五件器皿抵押了近八十万，选的是终期。&rdo;

奶奶仔细查看着：&ldo;怎么有雅马哈的小提琴？这是什么东西？&rdo;

靳尚猛地抓走当票，难以置信地看着乔言：&ldo;你把你最喜欢的小提琴也典当了？&rdo;

乔言点头。&ldo;它是第一代调音师松上大师的遗作，我保不住，只能转交给有眼光的人。不过很可惜，只典出了30万。&rdo;

夕阳西下，浩浩汤汤的搬迁队伍一点点朝着日暮黄尘尽头走去。

乔言陪着奶奶最后走出来，奶奶坐在四叔借来的三轮车上，怀里死死搂住一个用帆布包住的铁盒子。当初乔言和靳尚合力从砖底挖出黑盒子时，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ldo;奶奶，这是什么呢？这么沉？&rdo;

奶奶清淡回答：&ldo;你爷爷生前留给我的破旧铁券，我收拾在一起，当做过时的玩意儿。&rdo;

乔言走到路边小土丘上，回头望着烟尘遮天的队伍，忍不住对靳尚说：&ldo;我们这算不算是流离失所？&rdo;

靳尚笑着拍拍她：&ldo;别那么伤感，会有更好的家等着你。&rdo;

奶奶突然招呼乔言跑过去。&ldo;那边有辆车，停了一段时间，你过去看看。&rdo;

乔言转头看去。果然有辆银灰色车停驻在树底，奶奶没看错，来人事出有因。

&ldo;房蔚的。&rdo;乔言不悦地说。

奶奶推她：&ldo;正好，乔迁也要来了，你请他们一起去街外的茶楼坐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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