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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今天被爱德华&iddot;豪斯分尸剔骨的那个人叫做霍华德&iddot;汤姆斯&rdo;，从手里的文件夹中抽出令人惨不忍睹的现场照，吉迪恩把照片摊开在女孩儿面前，&ldo;从时间上判断，你见证了他死亡的全过程，对吗?&rdo;

被开膛破肚甚至露出森森白骨，照片上的画面足够让人做噩梦。

撇开头，桃乐丝闭了闭眼。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再想吃红肉了。

&ldo;关于霍华德&iddot;汤姆斯的过去，你知道那宗案子，对吗?&rdo;从女孩儿的脸色上，吉迪恩得到答案。

&ldo;你怎么看汤姆斯今天被人活活分尸的下场?你觉得他活该吗?&rdo;吉迪恩步步紧逼。

手指再次摸过身上西装外套柔软的布料，桃乐丝把视线放回面前的老探员身上。&ldo;我认为，真正有资格复仇的人是那个已经自杀的女孩子。其他人，不过假借正义之名，宣泄心中的黑暗而已。&rdo;她不会觉得汤姆斯可怜，但也同样不认为波德莱尔教授等人的行为是正确的。

吉迪恩挑了挑眉毛。如果眼前的女孩儿经过他们的调查后可以证实无辜，那么他简直想再收个学生了。

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女孩子，从未接受过专业培训，居然可以如此敏锐。

刚刚的一问一答之间，他们彼此完成了试探。

&ldo;他们威胁你?&rdo;瑞德明白，桃乐丝肯定了他们对于义警组织在场的推测。只是女孩子为什么直到现在，也还是不不肯说出全过程?

&ldo;我手里有一份你四年前的看诊记录。&rdo;唯一与义警组织有过直接接触的证人不肯配合，吉迪恩只能出此下策，&ldo;ptsd，桃乐丝，你的心理医师认定你患上了严重的信任障碍。&rdo;但女孩儿只去看过一次心理医生，就再没接受过治疗。

&ldo;谢谢您再次向我说明看心理医生是一种多么不靠谱的行为。&rdo;桃乐丝不想回忆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桃乐丝&iddot;海斯汀究竟经历了什么。

&ldo;阿瑟&iddot;波德莱尔，帝国州立大学社会学教授。&rdo;探手从小博士那里抢过了文件夹和一支笔，桃乐丝寥寥几笔，将当时那个白大褂男人的样貌在某张文件后画出来。&ldo;大概180公分高，从事专业性很强的工作，等级比波德莱尔教授高。&rdo;

将纸笔还回去，桃乐丝从沙发里站起身。&ldo;我累了。&rdo;

这是她可以向bau提供的全部信息了。

瑞德看向吉迪恩，然后开口阻拦，&ldo;桃乐丝，我们可以为你安排24小时保卫……&rdo;他的话被女孩儿毫不留情地打断。

&ldo;no&rdo;，桃乐丝摇摇头，&ldo;我认为没有警方的人在身边，我会更安全。&rdo;

&ldo;咚咚&rdo;，会客室的门这个时候被人从外面敲响，紧接着门就被打开。

&ldo;嘿&rdo;，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斜倚在门框上的男人似乎打算把凹造型这件事进行到底。&ldo;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送美丽的姑娘回家?&rdo;

纤长的睫毛眨了眨，男人焦糖色的眼睛看起来格外迷人。

吉迪恩和瑞德脸色不太好，但桃乐丝却被钢铁侠逗笑了。&ldo;当然有。&rdo;转回身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链条包，桃乐丝越过两位探员，向外走去。

&ldo;桃乐……&rdo;瑞德欲言又止，最后也只能和吉迪恩一起走出去。

曼哈顿警局繁忙的办事大厅上方挂着一个电视机，此时，音量开得很大。几乎一半警员都在盯着电视机看。

&ldo;……从现场发回的报道，目前可以确定，其中一名死者名叫阿瑟&iddot;波德莱尔，是一位知名社会学者，同时也在某所著名大学任教……&rdo;

画面上，是曼哈顿某条繁华的街道。只见美丽的女记者身后不远处，躺着两具尸体。

画面一闪而过的瞬间，桃乐丝认出那正是波德莱尔教授和那个白大褂男人!

他们居然死了?!

&ldo;嗡嗡嗡&rdo;，包里手机响起。桃乐丝的视线依旧放在电视画面上。机械地把手机解锁，上面是某个她极少联系的人发来的简讯‐‐

&ldo;已经结束了，不要再追查下去‐‐j&rdo;

第13章

上午十点的曼哈顿阳光明媚、人来人往。高耸的摩天大楼和五颜六色的巨大广告牌、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和举着相机的游客。川流不息的街道，以及天空中飞过的鸽子。

桃乐丝站在曼哈顿警局门前，缓缓伸出手。温暖的阳光照在指尖，紧接着被抓进手心里。耳边是车流和人群发出的嘈杂声。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从亲眼目睹一个人被活活分尸的恐惧中缓过神儿来。

【桃乐丝，你安全了。】除了在救护车到达医院的时候出过声，其他时间一直保持安静避免影响宿主决定的系统细声安慰，【你安全了。】

托尼站在原地，静静看着身边脸色苍白的美丽姑娘。明媚的阳光照在对方身上，金色的头发似乎在发光。纤长的睫毛轻微颤动，然后那双祖母绿的眼睛缓缓合上。一只手探出来虚空中抓着什么，然后修长的手指合拢、最后放回胸前。

这个还披着他西装的美丽姑娘似乎在这个时候似乎终于卸去所有伪装和防备，在这一瞬间，透露出几许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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