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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ldo;好吧。&rdo;凌远一阵轻笑不置可否，顿了一秒又开口道，&ldo;我就说，咱俩度假是真不靠谱。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居然又因为同一件事儿被叫回去了。&rdo;

李熏然此时刚咬下一口饺子，听到凌远说话，反手就把手里捏着的半只饺子塞进了凌远的嘴巴：&ldo;没事儿，反正咱俩天生的劳碌命。我也想明白了，其实度假无非是到另一个地方和你过几天日子，走个过场罢了。你现在天天在我身边，其实我不是一直在度假吗？&rdo;

李熏然看凌远吃完了，又从餐合理拎出一个饺子塞到凌远嘴边，看他咬下一半，再收回手来道：&ldo;我都有一个永恒假期了，洱海什么的，无所谓了。&rdo;语毕，李熏然把手里捏着的半只饺子塞进了自己嘴里。

以下，两人恢复工作状态前产出的最后一组毫无营养的对话。

&ldo;熏然，你过来一点。&rdo;

&ldo;干嘛？&rdo;

&ldo;主要是把头靠过来一点。&rdo;

&ldo;你干嘛？&rdo;

&ldo;欸呀你躲什么？&rdo;

&ldo;‐‐凌远！你在开车！！&rdo;

&ldo;我知道。你不让我亲一下我现在就停车。&rdo;

&ldo;欸呀你都吃了我咬过的饺子了……&rdo;

&ldo;……那不一样。快点过来。&rdo;

&ldo;哼。&rdo;

end

[烟之外后续三]不逝

&ldo;但是道路不会消逝，消逝的是东西；但东西不会消逝消逝的是我们；但我们不会消逝，正如尘埃不会消逝&rdo;

‐‐张枣《一首雪的挽歌》

一日

凌远接到消息的时候是在手术上，一台活体肝移植才开始做，第一根血管都没来得及吻合上，凌欢就把电话打到了手术室。

电话开了免提，一字一句全被屋里的人听了个透：&ldo;熏然哥出事了。&rdo;

凌远手下一顿，从显微镜前抬起头来：&ldo;伤哪儿了？&rdo;

&ldo;脑部。&rdo;凌欢的声音发颤。

李睿手下也一顿，转头看看凌远轻声道：&ldo;凌院长，要不让周老师来替你？&rdo;

凌远一张脸被口罩蒙住了大半，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只瞥了李睿一眼就让他噤了声。&ldo;我不是神经外科医生。谁在给他做？&rdo;前半句答的是李睿，后半句问的是凌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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