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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盖上了我的手背,五指慢慢地握住我的手,我撇嘴道:“我都没有和你生气过这么久……”
他低声道:“去年你不是和我生气了一个月么?”
木头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满肚子火。
去年我哭得两眼红肿地回了江家,准备披麻戴孝地当寡妇。没想到一回江家,江府却是张灯结彩的。守在大门处的雁儿见着了我,一脸喜极而泣的模样,连忙拉了我又换上了新的嫁衣。
我迷迷糊糊地又拜了回堂,被送进洞房的时候,我才反应了过来。刚想自个儿掀开红盖头,一只大手已是握住了我的手。
后来木头和我说,边疆的战事全都是胡诌的。他当时进宫面圣想接我回家时,皇帝便和他定下了个这样的约定,倘若我知晓木头死了还想离开皇宫的话,皇帝就放我离开。
木头还涩涩地说,承文是个好皇帝,他对我不忍心,对他亦是有君臣之情。
我当时知道后,先是喜极而泣,之后是闷闷不乐。说我不知足也罢,说我什么都罢,我担心受怕了这么久,结果却是两个男人联合起来骗我。从皇宫回江南的路途里,我哭的眼泪都快可以将马车给淹了。
是以,我和木头生了一个月的气。
至今为止,每当我想起那天我对皇帝说的重话,我心里头都会有些愧疚。我对承文并不是没有情的,但并非男女之情而是家人之情,我真真是将常宁当姊妹,将承文当弟弟的。承文虽是算计了我,亦是劫了我的亲事,但我却从未怨过他。毕竟九五之尊这个位置,当真是有许多无奈。
人生在世,总有许多错过许多说不出口的内疚。
兴许我和皇帝就是这些许多之一。
许是见我脸色不好,江恒揽住了我的肩,我哼哼两声,他凑前来想要亲我。我又哼了几声,避开了。
我凉凉地道:“你前几天不是不肯碰我么?”
木头很痛快地就认错了,“绾绾,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
我悠悠地道:“可是我还在生气。”
其实我和木头相处了这么久,木头如今可谓是相当地了解我。他听我如此说了,立马摆成‘大’字躺在床上,“绾绾,来消气吧。”
我斜睨着他,“怎么样都行?”
木头道:“对。”
我摸摸下巴,在枕边摸出了一幅春宫图,我拉开画卷,“唔”了声,“这样也行?”
木头瞅了眼画卷,又瞅了我一下,脸颊渐渐漫上红晕,“……对。”
于是乎,我和木头这几日来的冷战总算是结束了。又过了好几日,我在用晚饭的时候,木头竟是抱了一大堆香囊回来,各种形状有之,各种味道亦是有之。
我的脸抖了抖,“木头,你是准备开香囊铺吧?”
他固执地问:“你喜欢哪一个?”
我仔细地瞅了瞅,“唔,都挺好看的。”
“最喜欢哪一个?”
我思考了一会,伸手挑了一个香囊,“这个。”
木头喜笑颜开,立马将我手指上挂着的香囊放进了我的妆匣里,而后又将如意香囊扔到那一大堆香囊中,他满意地道:“如此甚好,甚好。”
我委实是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这文到这里算是正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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