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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3页）

&ldo;……&rdo;祁峰憋屈的不行，黝黑的脸涨得通红，最后一咬牙，当真躺到地上一圈一圈滚了出去，一边滚一边龇牙咧嘴。

顾呈弱弱道：&ldo;殿下，您先前罚祁峰那么重，他吃不消的，要不属下替他滚吧。&rdo;

白檀对顾呈倒没那么大意见，想想祁峰那小子的脸色的确有些难看，便善心大发地摆了一下手：&ldo;算了，叫他回来吧。&rdo;

司马瑨手指点着案面：&ldo;滚回来。&rdo;

祁峰刚刚艰难地爬起来，听到这话差点哭了。

☆、第6章医才

里里外外用身体感受了一遍书房门口的地面状况后，祁峰终于在白檀面前没了气焰，白着张脸被顾呈扶去廊下休息去了。

司马瑨道：&ldo;这混账掳人一事本王已知晓，本是欺君之举，但如今本王既已拜师，倒也算不得是欺君了。&rdo;

白檀这才明白，原来这不是她在报复祁峰，是司马瑨自己憋着火想玩儿他呢。

可以理解，毕竟造成如今这步田地都怪祁峰当初手欠。

这事儿无垢还不知道，白檀怕吓着她，便示意她先出去。

无垢可算解脱了，小心翼翼地退出门去，转头就撒开脚丫子一阵狂奔。

白檀倒了盏茶往对面推了推：&ldo;既然殿下已经知道了，那么你我就顺便对个词，免得下次再遇着问话露了马脚。&rdo;

司马瑨的手指搭在茶盏口沿：&ldo;用不着如此麻烦，恩师当本王真想修身养性不成？&rdo;

白檀被他的话噎了一下：&ldo;至少你何时拜我为师这件事要统一口径吧？&rdo;

司马瑨抬眼看她：&ldo;那恩师如何说呢？&rdo;

白檀算了算日子：&ldo;便说你是三月前拜我为师，那个月我有几日不在宅中，正好可以随意捏造，这样我之前忽然出现在你的王府才正常。&rdo;

&ldo;这话不对。&rdo;司马瑨忽然朝前倾了倾身子，突兀地贴近了几分：&ldo;恩师以前是教导过本王的，所以本王早就是恩师的学生了，怎能说是三月之前呢？&rdo;

白檀怔了怔，想起祁峰也曾说过这话。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药香钻进她鼻间，那双眼近在咫尺，却是阴沉沉的骇人，她有些不自在地退后了些。

不应该，她出手的话岂能把人教成这样？不带这么骂人的！

&ldo;看恩师的模样，显然是不记得了。&rdo;司马瑨退了回去，起身走到门口，一手挑开门帘停了停：&ldo;恩师若是一直忘了也便罢了，可惜到底还是沾染了本王，那&lso;一清二白&rso;的才名只怕从此就要蒙尘了。&rdo;

白檀挑眉，眼睁睁看他走了出去。

她可算是悟了，阴了这煞神一道，他岂会让自己好过，说是来见拜师礼，分明就是来膈应自己的！

司马瑨出了宅院并没有急着回城。

东山山势不高，山腰处守着一队随他而来的士兵。他下到那里时，士兵们立即牵出他的马来，马尾后竟然拴着个人，浑身是血，混着泥土树叶，抖索成一团，几乎看不出人形来。

这厮也是匪寇，老窝被端了不心疼，兄弟被杀了也不心疼，只心疼那些藏了许久的宝贝。如今宝贝全归了朝廷，反正也没有退路了，干脆一路追来寻仇，想要暗中刺了司马瑨以解心头之恨。

司马瑨早有所觉，守了两日没捉到他，今日故意跑出城来拜师，刚好逮个正着。

他翻身上马，拍马缓行，地上的匪寇被拖着往下走，像是一团破败的抹布，所过之处，山石枯糙都沾了零星血迹。

这种事情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一路走得平平稳稳、寂静无声。

过了片刻，司马瑨忽然勒马：&ldo;死了？&rdo;

马后蹄收不住，咔哒一声踩碎了那人一根骨头，登时传出一声惨叫，他拼着最后一口气嘶吼：&ldo;司马瑨，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rdo;

&ldo;没死就好，还有的玩儿。&rdo;司马瑨满意地低笑，打马继续前行。

那人疼岔了气，浑身痉挛，气若游丝，呻吟散在风里，惨不忍闻。

没走几步，林子里忽然钻出个人来，青衣黑发，竟还踩着木屐，恰好横在一行人前面。

司马瑨看着他，他也看着司马瑨，然后他朝司马瑨马后扫了一眼，抄着手陪着笑让开道：&ldo;哟，殿下，忙着呐？&rdo;

&ldo;嗯。&rdo;

&ldo;吃饭了嘛？&rdo;

&ldo;你请本王吃么？&rdo;

那人笑得咧开嘴：&ldo;我请客的话，只能请殿下吃药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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