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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周舒妍的错愕只维持了片刻，二哥的出现的确让她诧异，但今天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她扬起笑容，为岑寂和二哥做了介绍，岑寂随意与他打声招呼，掠过蓝又恩的眼神沉沉的，多了几许莫测。

趁着小妹和岑寂在点菜，邵丰耐不住，立刻凑到蓝又恩耳际低语，&ldo;你有没有生气？&rdo;

蓝又恩侧眼看他，眉角挑着无声的疑问。

&ldo;我不知道你和舒研认识，这几年我一直在国外，周家人的身份多少是个累赘，不过名字可没骗你！&rdo;

&ldo;周绍丰，周家云游在外的二子，其实以前我听说过你。只是不知道你还有个月满西楼的别名。&rdo;

&ldo;好了，我的大小姐，我错了还不行吗，等吃完这顿饭，我马上向你慎重道歉。&rdo;

&ldo;我没生气。&rdo;那白皙脸颊上的笑容，的确从未消失，&ldo;我们不过只见了一次，该生气的人，应该是雨晴。&rdo;

&ldo;好，两个都赔罪，我过会就打给她。&rdo;周绍丰信誓旦旦的悄语，只恨不得包厢里的另外两人立刻消失，好让他能立即展现他的诚意。蓝又恩只觉得这人个性直慡有趣，完全与他的气质相悖，愈加笑得灿烂。

&ldo;岑寂，你说猪五花好，还是羊五花好？&rdo;周舒妍不经意转头，却发现身旁人的视线正落在对面两人的身上。

那眼瞳深处，透着她所不熟悉的深冷，仿佛漆黑的深渊，让人的心，惶惶不安起来。

【交换的代价】

第六幕‐‐交换的代价

同小妹告别后，周绍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边待机还边问蓝又恩想去哪里续摊，不用替他省钱。

&ldo;我得回家了。&rdo;身前的女子抽走他手机挂断，&ldo;雨晴那里，你改天再约吧。&rdo;

&ldo;改天？&rdo;他不明白她态度怎么变这么快，&ldo;那下次你也会来吧？&rdo;

&ldo;抱歉，我和你之间不会有下次了。&rdo;

&ldo;因为我没有告诉你我是谁？&rdo;

&ldo;不，和这个没关系。今天请你出来并不是单纯的吃饭，这一点上我也有不对，所以我们就算扯平了。以后，还是不要再联系的好。&rdo;

&ldo;我不懂，为什么？&rdo;周绍丰拉住欲走的她。

&ldo;因为我知道，你对我有好感。&rdo;她如此坦然，却让他更加迷惑，她静静笑了，轻柔的如同天际的云絮，&ldo;可是你并不了解我，我也并不适合你。所以，为了你着想，以后别再找我了。就此说再见吧，周绍丰。&rdo;

她拉掉他的手，缓缓转身，在他迷茫的视线中渐行渐远。

很久以后，当他们再度有机会坐下聊天，周绍丰这样告诉她：那天的情景落在他眼底就仿佛梦境一样，她的笑容明明那样美，却仿佛饱含了全世界的寂寞与孤寂。她渐渐远去的背影，让人犹如置身寒冬。那时的他，虽尚未明了一切，可她带给他的这些感觉却是如此清晰与深刻。

李清照在最孤独寂寞的时刻写下&ldo;西风吹衬梧桐落。梧桐落，又还秋色，又还寂寞&rdo;。如此想来，也不过此刻淡淡背影里透出的那抹刻骨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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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又恩是在画廊的电视里获悉那个惊人消息的。

雨晴闻声赶来，只看见她呆呆坐在那儿，脚步是碎裂了的咖啡杯，褐色的液体淌了她一身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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