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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柳如？

她回眸望去，一抹水蓝色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若是看到她在这里，还在慕屠苏的床上，以柳如的性子，她一定会多想，会以为是她是黄鹂在后，坐收渔翁之利。白芷紧闭双眼，心叹，这下真不好交代了。下床也来不及了。

慕屠苏把被子盖在她身上，以手压着她的头，埋进他的胸口，整个身子被他摁倒在床，他低着嗓子道：&ldo;我护你周全。&rdo;

白芷惊愕地不能言语。

柳如此时正偷偷摸摸进来，心想，她下的合欢散此时该见效了吧。她在府上住过两日，知慕屠苏因腰伤，每晚以酒止痛入睡。慕屠苏为人小心，只吃砚台送来的入口之物。三千醉与普通酒不同，极烈，从酒窖拿出要放三个时辰方能呈上。是以，能&ldo;下料&rdo;之物，唯有这酒。她算算时辰差不多了，便偷摸地进来。见桌上放着空酒壶，暗自窃喜，转头看床上的慕屠苏，登时一怔。他正用一双寒冷彻骨的双眸犀利地望着她。

他道：&ldo;你来作甚？&rdo;

他的眼神太过平静，如毫无波澜的湖水，一圈涟漪也为曾有。而他身下有个女子，因侧头向里，长发散落，柳如看不出是谁。

柳如立即慌张道：&ldo;我来看看世子……世子是否安好。&rdo;

&ldo;见着了，是否安好呢？&rdo;慕屠苏眯着眼，压住欲喷的情、欲，气息不稳地道。

柳如权当他的气息不稳为动怒，立即欠身，&ldo;世子，柳如告退。&rdo;

&ldo;滚。&rdo;慕屠苏冷冷地说道。

柳如瞬间崩溃，泪光点点，起身含恨地看着床上&ldo;占她便宜&rdo;的女子。若让她知道是哪个骚蹄子，定不饶。又见慕屠苏那杀气腾腾的双眸，自知破坏他的好事，捂住脸狂奔出去。

听见房门再次吱呀一声，悬在白芷喉咙的心终于安心地沉了下去。她想唯有这极致的&ldo;y、靡&rdo;场面才能使得&ldo;生猛&rdo;的柳如知难而退。若像裴老将军那会一般，藏于被中，柳如指不定不管不顾，非要得逞才肯离去。

一滴灼热的汗落在白芷光洁地脖颈上。她侧头看过来，只见慕屠苏以一种狂躁不安的神色凝望着她。她微微一怔，眼睁睁看着慕屠苏尝试地低头，朝她一点点靠近。

他想温柔地对她。

当唇与唇之间即将碰触之前，白芷以手挡在自己的唇上，她不徐不疾地道：&ldo;世子，谢谢。&rdo;

慕屠苏紧紧攥着拳头，艰难地翻身，躺在一边，无法平静又佯装平静地道：&ldo;你出去吧。&rdo;

白芷起身，&ldo;要不要为世子找个……姑娘来？&rdo;

慕屠苏冒火地望着她，&ldo;再废话，直接要了你。&rdo;

&ldo;白芷告辞。&rdo;白芷迅速挽好发，头也不回地离开。正准备开门离去，想到了些什么，又折回来。只不过不是上慕屠苏的床，而是搬个椅子。

以她前世那眦睚必报的个性，指定会在门口候着。柳如那个性也相当，避免被抓个正着，她决定爬后窗，避开她。搬个椅子到窗边，利索地爬上去，纵身一跳，完美着地，含笑离去。

而在慕屠苏房门外的一犄角旮旯处，柳如目光如炬地注视那扇门。

夜越来越深，冷风飕飕，柳如守了一夜，也不见有人出来。莫不是，一响贪欢至天明？

柳如被翌日阳光刺醒，一张精巧的脸正含笑地蹲坐在她面前。白芷笑道：&ldo;表妹，回家吗？&rdo;

柳如此时泪水止也止不住，&ldo;回。&rdo;

临走前，依依不舍地回眸望着慕屠苏紧闭的房门。还未贪欢完吗？

&ldo;表姐。&rdo;

&ldo;嗯？&rdo;

&ldo;你还有招吗？&rdo;

她不死心。

白芷脸色刷地白了白，经过此事，她可再也不敢打趣，忙不迭回她，&ldo;无。&rdo;

柳如道：&ldo;得不到他，誓不罢休。&rdo;其眼中闪烁的火焰，燃烧正旺，白芷愣愣地看着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充满了前不怕狼后不怕虎，愿为爱粉身碎骨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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