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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原来，传闻也有真的时候。

府上小厮名白芷去内室，说是慕将军腰伤严重，起不得，大夫吩咐需卧床数日。白芷其实并不想就这么过去，怎说她也是姑娘家，看男人&ldo;衣衫不整&rdo;躺在床上，实为不妥。碍于慕屠苏特殊状况，白芷也只好硬着头皮过去了。

放一进屋，便闻到浓浓的中药味，白芷习惯的辨识一番，医术浅薄，辨识不出几味药糙。她走至床榻，床帷垂着，见不着里面。

&ldo;芷儿来了？&rdo;里头响起慕屠苏稍显疲惫的声音。

&ldo;是。世子病况似乎有些严重？&rdo;

&ldo;身体病得能治，心病治不得。&rdo;

&ldo;那实在是罪过了。&rdo;白芷波澜不惊地说道：&ldo;白芷定会为世子多求求佛祖保佑你，早日安康。&rdo;

帷帐里的慕屠苏失声笑了笑。

白芷接声道：&ldo;据闻世子对白芷有不满。想来是为昨儿失信之事，其实白芷是有原因。&rdo;

&ldo;哦？且讲！&rdo;

&ldo;我受伤了。&rdo;她为自己圆个谎。

倏地，帷帐被掀开，慕屠苏皱着眉头，费力坐起来。白芷大惊，忙上前制止，&ldo;世子，你这是作甚？&rdo;

慕屠苏冒着虚汗，咬牙隐忍痛苦，忽而抓着她的手，&ldo;伤到哪里？让我看看。&rdo;他眼中闪着让人无法质疑的担忧与焦虑。白芷怔了怔，&ldo;没什么大碍，世子放心。&rdo;

&ldo;对不起。&rdo;

&ldo;……&rdo;白芷不甚理解，&ldo;世子为何道歉？&rdo;

慕屠苏苦涩一笑，&ldo;因为你没回来，我负气，硬逼着你来道歉。&rdo;如今想想，他自个也觉得自己孩童脾气，何时这般耍任性了？

白芷道：&ldo;本应我不对，理应道歉。&rdo;

被慕屠苏这么一说，自个先萎了心。

&ldo;咳咳。&rdo;砚台咳嗽两声。

白芷望去，在门口立着两个人，神色紧张的砚台，以及端着药，脸色莫名的柳如。

众星捧月的堂堂柳家小姐，竟然做起下人的活，端药伺候人？这是被逼还是自愿？白芷心里十分好奇，可怎瞧着柳如正盯着一处地方，且目光灼烈似乎想把那儿烧出个窟窿来？

白芷顺着柳如的目光看去，却看见一双交握的手，而其中一只是自己的。

太放肆了！白芷忙甩开慕屠苏的手。

即使白芷及时放开，可柳如还是轻蔑地笑了笑，眼神中充斥着不可抗拒的嘲弄。多年未见，曾是受气包的美人柳如，变得如此高傲？白芷不由叹息，被宠坏的绝色美人目中无人应当谅解。

于是，白芷不介意柳如投来不友善的目光，她微笑着自我介绍：&ldo;表妹？我是你表姐，白芷。&rdo;

显然柳如认得她，眼眸沉了沉，&ldo;你来这里作甚？&rdo;语气中带着不喜。

主人没表现出不欢迎，她这&ldo;人质&rdo;倒嫌弃她。她这真是吃力不讨好，赶过来带她离开，她还给她脸色瞧。白芷心也高，有些恼怒，但碍于不是自个地盘，忍了。

&ldo;柳姑娘，芷儿是来接你回去的。&rdo;

慕屠苏纯属来添乱！唤柳如为柳姑娘，唤白芷却是芷儿，这明显的差距，不就是昭告他与白芷的关系……不匪。白芷眼睁睁地看着柳如的瞳孔收紧，脸上带着愠色道：&ldo;表姐费心了。&rdo;

看来又是一个被慕屠苏美色、诱惑的可怜女子！在柳如身上，白芷看到自己曾经的影子，偏执、不可理喻、冥顽不灵，更多的则是失去自我。

白芷想劝劝柳如回头是岸，可没立场，终究作罢。她唯有当个看戏之人，看柳如重蹈覆辙，走上自己曾经的路。白芷朝慕屠苏拜别，走向柳如边上，问她，&ldo;舅舅和表哥甚是想你，你何时同我回去？&rdo;

&ldo;不要你管。&rdo;柳如不耐地剜了她一眼，走至慕屠苏床边，把手里还热腾的药端到慕屠苏面前，变脸似的，面带笑容对慕屠苏道：&ldo;慕将军，这药是我亲手熬的，你趁热喝。&rdo;

慕屠苏面有余虑地扫了眼白芷，白芷看向别处，不与他对眼。她若是与慕屠苏四目相对，她相信柳如的眼神会像把剪刀直接刺了她。

只闻慕屠苏略带歉意地拒绝，&ldo;抱歉，柳姑娘，我的药必须要由砚台亲自熬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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