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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3页）

七姑来回踱步，美若恳求：&ldo;七姑，你坐下可好，晃到我眼花。&rdo;

她心惊肉跳的，紧紧捏住七姑的手，问：&ldo;阿妈生我时是不是也这般痛？&rdo;

&ldo;那时大小姐年纪尚小，盆骨未打开，又是头胎，比现在应该还疼上几分。好在你瘦弱，没有怎么为难你阿妈。&rdo;

&ldo;阿妈受了好多苦。&rdo;

&ldo;何尝不是。&rdo;七姑拍她的手，叹气。

天将亮时，美若倚着七姑肩膀，半梦半醒中隐约听见一声啼哭。

七姑精神一振，&ldo;生了。&rdo;

靳正雷脚边一地烟蒂，他迈出一脚，又收了回去。

美若听得真切，是婴儿哭啼。

哭得那样凄凉，是不甘愿来到这个世界？

护士姑娘出来，挤出笑容道贺：&ldo;是詹美凤家人？喜得千金。&rdo;

七姑一愕，不敢回头观察靳正雷表情，强笑回道：&ldo;辛苦姑娘了。&rdo;送上准备好的红包。

&ldo;是妹妹。&rdo;美若喃喃。问道，&ldo;姑娘，我们能不能进去看看？&rdo;

玻璃窗外，七姑赞叹：&ldo;粉粉白白，好似天使一样。&rdo;

美若持反对意见。

&ldo;小小姐，你不要皱眉，你生下时也是这般。等半个月后，长开了，那就大不一样。&rdo;七姑偷喵靳正雷一眼，&ldo;是个可爱的宝宝。&rdo;

靳正雷面无表情，冷眼打量婴儿。

七姑手臂轻轻撞美若：&ldo;可爱是不是？&rdo;

美若意会，点头道，&ldo;非常可爱。&rdo;

他咳嗽一声，僵着一张脸，&ldo;生了就好，我回去还有事做。&rdo;

美若急追两步，送还他的外套。

&ldo;阿若……&rdo;

&ldo;医院要求填出世纸时，妹妹父亲那栏填什么？&rdo;

他拧起一对浓眉，随即压下心头火。&ldo;我会考虑。&rdo;又问：&ldo;你想填上我名字？&rdo;

美若垂眼，&ldo;没有父亲，妹妹将来会很凄凉。&rdo;

他欲言又止，终究是转身离开。

詹美凤苏醒过后，听见生了个女儿，苍白面色瞬即转为死灰。

她咬牙阖眼，任凭七姑如何劝慰，也不开口说话。

最后才问：&ldo;他没有来看过？&rdo;

七姑回：&ldo;靳老板有来看过，在走廊守了好几个钟，天亮时说有公务，这才离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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