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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第1页）

&ldo;你骗我……&rdo;林楚臣下意识地想问&ldo;你骗我什么了&rdo;，毕竟成野的状态，可不像就捣毁了他的计划那么简单，可他又及时止住了，他并不想知道，那个真相也许并不算他可以承受的。

成野也站起来，定定地看着他，像要蛊惑他一样：&ldo;怎么不继续问下去?你不想知道吗?&rdo;

&ldo;不。&rdo;林楚臣下意识地摇头，&ldo;我不想知道，你不要说了。&rdo;

&ldo;可我想告诉你，也到了告诉你的时候了。你总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迎接那一天。&rdo;

林楚臣的问题都要被他的脑袋挤炸了，他想问&ldo;你究竟骗我什么了&rdo;，想问&ldo;什么叫不明不白&rdo;&ldo;迎接哪一天?&rdo;，还想问&ldo;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有人上你的身吗?&rdo;

&ldo;你应该都看见了吧，我扔在酒店房间的东西，你不好奇为什么我要阻止你吗?&rdo;成野拿起一罐啤酒，拉开拉环，深深喝了一口，&ldo;其实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为什么不承认呢?为什么非要骗自己那不是真的呢?你根本就没有你认为的那么蠢，你猜到的就是残酷的真相。&rdo;

&ldo;我没有猜到什么!&rdo;林楚臣吼，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但他确实没有得出过什么结论，他不明白成野为何要这么说。

&ldo;你猜到了，可你不想认。非要我自己说吗?那好，林楚臣，你听好了，我一直在骗你，我是他们的人。&rdo;

&ldo;什么?&rdo;林楚臣有一刹那的耳鸣，那简简单单的两句话，他似乎一个字也没听到。

&ldo;我是他们的人，冬菇，或者其实真实名字叫&lso;冬古塔&rso;。我是冬古塔派到你身边监视控制你的，所以我会知道那么多内部信息，可以那么轻而易举地获得实验室地址和内部规划图，我百般阻挠你调查破坏，也不是什么为了你的安全，只是因为咱俩是对立的，我自然不会任由你去把我们的大本营炸了。&rdo;

林楚臣眉心皱了一下，一脸的不可置信，与此同时他本能地后退了半步，试图拉开与危险人物之间的距离，然而他似乎是脚软了，身体摇晃了一下就要栽倒，成野疾走两步冲过去把他扶住：&ldo;这么震惊吗?你真的连蛛丝马迹都没察觉?我骗了你多少次?我把你的生活牢牢控制在手里，不让你接触其他人，我不让你进入冬菇调查，有信息也不肯告诉你。就连我透露给你消息那几次，也都是欲盖弥彰的，手法非常粗糙，你就没有怀疑过吗?&rdo;

林楚臣根本站不住，他只能倚靠着成野揽着后腰的胳膊勉强保持直立，但上半身又下意识地想要避开，于是就呈现了一个还挺高难度的姿势，不过他柔韧性一直不错，即便如此也没觉得不舒服。

但身体没有不舒服，精神却未必了。他的目光来回游移，没办法定在一个特定的位置，更没办法回视成野。他知道成野在看他，这个骗子的目光清澈干净，似乎根本没觉得自己做的一切有什么不对。不过也是，从成野的角度来看，他确实没什么不对的，卧底而已，难道一个实验人员还会考虑小白鼠的心情吗?

他的思绪也随着目光在体外游移，他想控制住，却不自觉地跟着成野的话去思考，那么多破绽，他当真没怀疑过吗?还是即便有过疑虑，也被他强行压下去了。他这么自欺欺人，在外人看来是不是特别可笑?

他在原地恍惚了接近快半分钟，才慢慢缓过来，这才发现成野还搂着他，他双手抓住成野的两条胳膊用力下压：&ldo;放开我。&rdo;

可他的声音没什么力气，手也同样。成野松开一侧手臂，在他眼前晃了晃：&ldo;还好吗?我现在放开你能站住吗?&rdo;

林楚臣的火气终于回来了，他手捏成拳，用力下捶：&ldo;放开!不用你管!&rdo;

成野没让他捶到就躲开了，他双手成掌五指分开，胳膊举到头两侧，示意他不会做什么，然而下一秒林楚臣就一个趔趄，差点仰倒到地上，亏得成野眼疾手快又重新抱住他，而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把人连拉带抱地拖到了床上：&ldo;你坐好，我站着，绝对不靠近你，当心别摔了。&rdo;

林楚臣简直不知道用什么目光看他，这个人，一直骗他，坑他，现在还在担心他摔倒，这是什么神经病行为?

成野保持着双手举起的动作退到衣柜前站好：&ldo;你有什么想问的吗?能回答的我都告诉你。&rdo;

林楚臣感觉喉头一阵又一阵的腥甜往上涌，他怀疑自己这回是真的要呕血了，胸口的气血也一直翻腾不停，堵得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他不说话，成野也只好自己先说：&ldo;我很抱歉一直在骗你，不过各位其主什么的我想你也能明白，我的任务就是接近你，确认你的身份，掌握你的行踪，控制你的行为，等到了某个时候，带你过去做二次实验。我这样简单解释你能明白吗?&rdo;

林楚臣快要被他的坦白打败了，他努力咽下嘴里的血，嘶哑着声音说：&ldo;可是你，才二十岁……&rdo;

他没有问完，不过成野和他的默契还不错，很快猜到了他想问的，于是很坦率地回答：&ldo;我自然不是第一批时就进入的员工，我进去没几年，不过一直有所了解。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舅舅是个心脑方面的专家吗?我还说他也研究心理学，大概就是把这两方面融合在一起的一个方向。你没发现，这个莫名其妙的研究方向和冬菇的实验其实是一回事吗?他其实是这个实验的总负责人，我进去非常容易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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