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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玄王爷也不避讳，道：&ldo;当时在峨嵋金顶，少林寺降服于本王，而如今，我不过是要他们履行承诺，有何不对？&rdo;

迷雾愤然道：&ldo;可你要害的旭王爷，是你的亲弟弟啊！&rdo;

&ldo;哈哈哈！亲弟弟？在帝王家，没有兄弟，只有王权。&rdo;他恣意大笑，毫不惭愧。

昏黄的灯火，将玄王爷的脸庞照得有些沧桑，迷雾不由地说：&ldo;你到底还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玄王爷，非要坏事作尽，非要所有人惧怕于你，非要万念俱灰，你才甘心吗？你要权势，非得用尽一切手段，费尽一切心思，才可以安心吗？等到你握有一切的时候，你会发现，那也是众叛亲离的时候啊！&rdo;

止住笑声，玄王爷一阵怔忡，回神来时，看到迷雾平和的目光，他心里泛起柔情，道：&ldo;迷雾，我从来不曾像现在这般急迫想当上太子，因为，我要你当上太子妃，他日，再当皇后。&rdo;

惊恐不已，迷雾良久才能镇定下来，&ldo;王爷，你疯了。&rdo;

玄王爷轻轻道：&ldo;只有你，才匹配得上我。&rdo;

迷雾接受不了他的痴狂，说道：&ldo;我是黄山掌门，只有黄山可以让我掏心掏肺，那凄冷深宫，怎可能会让我留恋？我不图名利，不图权势，更不图玄王爷的厚爱，三宫六院，多少女子不得善终，我若是踩进一脚，立刻就会粉身碎骨，体无完肤。我仗剑行走尘世，逍遥自在，才是幸福，由始至终，绝不改变。&rdo;

王爷静静地凝望着她，突然，他袍袖一挥，桌上烛火迅速熄灭，房内一片黑暗，只剩阵阵的呼吸声，还有周遭的寂寥，两双黑幽幽的眼眸瞅着彼此，一方炙热灼人，一方强行冷静，良久，才听到有人说道：&ldo;你面对千军万马丝毫不改颜色，却对突如其来的暧昧缠绵，感到无措，难怪你要回黄山，你想躲在里面不见人，想隐藏起来，怕那轰轰烈烈的感情会灼伤了你，对吗？可是，我不罢休，洛希不罢休，杨轲不罢休，我们都不愿让你逃开。你也许会说，我们的感情太吓人，可你要明白，我们的情意一旦澎湃汹涌，连我们都难以控制。&rdo;

呼吸声转为喘气声，一方的心跳已经有些失控，之前那道声音又响起，&ldo;只有灭了火，在黑暗中才可以感觉得到你的惶恐不安，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你怕我会轻薄你，是吧？&rdo;

另一道声音轻颤响起，&ldo;我只是不适应黑暗。&rdo;

&ldo;呵呵，迷雾啊，你真是倔强，也真可爱。&rdo;低低沉沉的笑声，叫人毛发直竖。&ldo;可爱到想让人吃了你……&rdo;

一阵寂静，鼻息纠缠着、纠缠着，仿佛他靠了过来，很近、很近，她缓缓往后移，想保持距离，忽然，掌风突起，烛火再次亮着，定睛一看，他还是文风不动地坐着，刚才的接近，似乎是个错觉……

&ldo;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吓着了吗？&rdo;他微笑着，眼中得意，实在刺眼。

迷雾定一定神，淡淡道：&ldo;王爷可以走了，不送。&rdo;

玄王爷摇头笑道：&ldo;只要有光，你就昂然不屈，你习惯在明，可我……习惯在暗，你认为你有多少胜算呢？

迷雾看着他，冷然道：&ldo;我从不顾虑胜算，只在乎行到最后，是不是无愧天地。玄王爷，能收手就收手吧，他是你的亲人。&rdo;

王爷冷漠道：&ldo;别小看了他，我认他是弟弟，他日得势，他可会记得我这个哥哥？迷雾，你看人也剔透，待你亲眼见到他，一定会清楚一件事，有的人的阴险，不露痕迹。&rdo;

他站起来，缓缓转身，背对着迷雾又说：&ldo;我的作风，你一定很反感，可是，比起你们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本王却是无情身在帝王家。&rdo;

迈步行出客房，他的身影消失在夜风中，带走一室萧瑟，迷雾起身关上了门，心里莫名泛涌酸楚……

如果每个人都说自己身不由己，这世间，还有什么欢愉……

48

此行到少林寺，旭王爷仅带两个随从陪同，在恒寂禅师的带领下，旭王爷一人行入方丈所居禅室，随从们则守立在外。

释仁大师正要跪拜下来，旭王爷止住道：&ldo;方丈，不必拘礼。&rdo;

两人接着都坐在蒲团上，释仁大师先说道：&ldo;王爷贵人事忙，愿意到少林寺听佛理，实属少林寺荣幸。&rdo;

旭王爷神情沉稳，道：&ldo;听方丈一席话，本王才是受益良多。&rdo;

两人寒暄了几句，恒寂禅师推门进来，端了一杯茶到旭王爷面前再缓缓行了出去，旭王爷问道：&ldo;门外，怎么有这么多的少林弟子把守？&rdo;他刚才进来时，一列的少林弟子在门外驻足守候，个个一脸严肃，气氛隐隐透着紧张。

释仁大师心内波动不停，面上却甚为平静，&ldo;最近有一些江湖恶人常到少林寺捣乱，所以保卫森严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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