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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虽然这项消息尚未获得证实，但巴黎各家经纪公司无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盼能获得撒帝斯的青睐，惟独卡洛的霓裳国度是为异类，对此事显得格外低调、不在乎。

&ldo;你是为模特儿一事而来？&rdo;难道撒帝斯看中他旗下的模特儿？

撒帝斯抿嘴而笑，想来坊间流言已传人卡洛耳中，他不必多费唇舌。

&ldo;没错。&rdo;他大方地承认。

&ldo;我听说你已经出高价网罗模特儿。既然如此，你何必再来找我？&rdo;卡洛以试探的口吻进行侦测。他想知道服装界对于撒帝斯的传言可信度有多高。

&ldo;你的&lso;听说&rso;也只是我的&lso;听说&rso;。&rdo;撒帝斯从不费神关心这类无中生有的消息。

&ldo;我的&lso;听说&rso;会等于你的&lso;听说&rso;，这如何解释？&rdo;卡洛听出兴致。

眉一挑，撒帝斯嘴角勾出一抹邪邪的笑意，&ldo;到目前为止，我尚未和任何一家经纪公司签约。&rdo;话少，但他实话实说。

&ldo;那为何会有这样的谣言传出？&rdo;无风不起浪，他认为事出必有因。

&ldo;有人的眼睛比我的还红。&rdo;撒帝斯美丽的眼眸变得深幽、红不见底。愠怒之火正无声无息的燃烧。

他的意思不就是‐‐有人眼红，见不得他好？

这类吃酸葡萄的小人总是处心积虑、暗中构陷，防不胜防。卡洛见识过。

&ldo;你的形容同真幽默。&rdo;卡洛大笑。

&ldo;是不是幽默别说得太早。&rdo;撒帝斯眼一垂，内心怒意渐渐凝聚。&ldo;凡事没有定数。&rdo;若是幽默，他会一笑置之，轻易放过造谣之人，可这回他偏不。

几番交谈，卡洛多少了解撒帝斯的性子。

他用冷酷防卫自己，以看似不经心的态度燃烧他的生命。这样的人也许随性自在，但危险至极。因为他永远清楚他要什么，而且不择手段地强行掠夺。

&ldo;你是个很特别的人。&rdo;卡洛认真地说。

&ldo;我不觉得。&rdo;撒帝斯回答得冷冷淡淡。

卡洛笑着摇头。他笑自己笨，接受谣传讹语的教化，对撒帝斯的印象，他人先入为主了。

&ldo;撒帝斯，你和我听到的、想像的完全不相同。&rdo;卡洛大刺刺的剖析自己。

撒帝斯一言不发，换他想听卡洛怎么说。

&ldo;你自傲、有才华，孤僻的性格令人捉摸不定。我曾经为你的出现感到害怕。害怕你的才华超越过我，赢得更多人的赞赏。&rdo;同行相妒的心理连开朗豁达的卡洛也避免不了。&ldo;可是，今天与你相见，我才觉得自己老了，实在比不上你。你是个十分优秀的服装设计师，也是个十分了解自己的人。&rdo;

卡洛的话他听进去了，但恭维的话则免了。

&ldo;我只会是我，不会是你们口中的撒帝斯。&rdo;撒帝斯面无表情，像在说与他不相干的事。&ldo;我只做我想做的事，其他多余的荣誉我不恋栈。&rdo;荣华权势他视如浮云流水，毋需汲汲掬取。

卡洛为他这番话折服。他是独一无二的撒帝斯，一个不迷惑、永远知道自己是谁的人。

&ldo;好！看你需要什么样的模特儿，我的霓裳国度供你差遣。&rdo;面对这样特别的人才，卡洛毫不扭捏，十分阿莎力。

撒帝斯泛出淡笑。他看见卡洛敌意渐消，这是好现象。

&ldo;人穿衣服，什么样的人就该穿什么样的衣服。&rdo;他的原则一向如此。不过他常发觉有人本末倒置，搞不懂人穿衣的哲学。

撒帝斯之言，卡洛心有戚戚焉。&ldo;没错。&rdo;世上俗人一大堆。

&ldo;我不要模特儿的附加价值，我只选择适合穿我衣服的模特儿。&rdo;撒帝斯开出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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