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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ldo;剧作家是写剧本的，他们家里，包括他们的亲戚朋友家里，也不能安装测定器。一切跟媒体有关的人家里都不能安装测定器。散文作家的家里也不能安装，说不定他会以测定器为题材写一篇散文，那不就露馅儿啦？&rdo;

&ldo;还有，根据我得到的情报，视频调查公司那个女职员回收的数据，是一个不小的纸卷。这就是说，测定器体积小不了。电视机旁边放着一台测定器，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有人到家里来玩儿，那立刻就会暴露。由此可以推定，调查公司肯定不会把测定器安装在常来客人的家里。&rdo;

&ldo;同理，那些快嘴婆娘，心里藏不住事的老太太家里，也不是安装测定器的好地方。另外，人群集中的地方，比如小作坊、小印刷厂、点心铺里的电视机，也不能安装测定器。再有就是孩子多的地方，小孩子口无遮拦，看到电视机旁边有一台叫不上名字的机器，肯定到处乱说乱问。对了，凡是有小孩子的家里都不适合安装测定器。&rdo;

&ldo;这样的话，测定器应该安装在什么地方呢？如果你是调查公司的总经理，你会命令你的员工把测定器安装在什么地方呢？可以放心地安装测定器的地方不是少之又少吗？这么简单的道理，只要你用脑子一想就能明白！对不对？我说得不对吗？&rdo;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ldo;说什么东京有一千台一万台测定器，那都是调查公司骗人的鬼话。实际上连那个数字的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都没有！不是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要是抱五台测定器回来，那收视率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上升到百分之三十，你信不信？&rdo;

这时候，中川的眼神已经完全是一个杀人犯的眼神了。

&ldo;干吧！&rdo;他觉得说了这么半天，应该已经把我说服了。

我没立刻响应。

&ldo;不干，你我都得完蛋！干他一下子呢，还有可能起死回生，继续留在台里。反正完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死马当活马医吧！&rdo;

我继续沉默着。中川瞪着眼睛看着我，大概以为我在犹豫。其实我不是在犹豫，我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ldo;我知道你在犹豫，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现实是严峻的，没有时间犹豫了！你要是不干，我一个人也要干！我告诉你是想得到你的支持！&rdo;

&ldo;可是，你这话也太不着边际了……&rdo;我终于开口说话了。

&ldo;我可不认为是不着边际，真要干的话，也许立刻就能找到线索！&rdo;

&ldo;可是，一个人能干什么？又得盯梢又得跟踪，需要人手！而且……&rdo;

&ldo;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所以我才来找你的嘛！你既然知道需要人手，就找些人来嘛！&rdo;

&ldo;就算你把那幽灵似的测定器找到了，收买安装着测定器的人家也需要钱吧？钱从哪儿来？&rdo;

&ldo;到时候总会有办法的！&rdo;

我慢慢地左右摇了摇脑袋，干脆地说：&ldo;办不到。我的意思不是说你的计划绝对不可能实行，而是说我们目前处在这种状态下，无法实行。&rdo;

&ldo;那怎么办？我们辛辛苦苦干到现在，就为了这回的收视率不高，被发配到偏远地区的地方电视台去，你能甘心吗？&rdo;

&ldo;当然不能……&rdo;我在犹豫。其实我有一个想法，但我觉得很难说出口。

&ldo;我一个人也要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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