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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天,那女人总算回来了,她让吉敷后天再来。吉敷说不行啊,自己是特意从东京赶过来的,现在就在校门外,能不能找当时任教的老师和自己谈谈,不会耽误对方太多时间。结果对方又让吉敷等等,看来事情没自己想象得那么顺利。大家都不想负责的态度倒是十分明显。学校和一般的商社也没什么分别嘛,吉敷暗忖。他们生怕自己做出什么要追究责任的决定,老师和公司职员一样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
&ldo;你到底有什么事啊?&rdo;
这次换成一个男人听电话,吉敷只能把来拜访的理由又说了一遍。
&ldo;她是昭和几年毕业的?&rdo;
对方用尖锐的声调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吉敷感觉自己如果没有马上回答出来,对方就会以此为借口立即挂断电话。
&ldo;昭和四十三年毕业的。&rdo;
还好他做足了功课。
&ldo;四十三年啊。也就是二十一年前。当时任教的老师大部分都已经退休了。有几个还在,但这么多毕业生,恐怕他们也记不清了吧。&rdo;
吉敷早就料到对方会这么说。
&ldo;那要问那些老师才知道吧?&rdo;
&ldo;哈,哈,您说得对。是我一己之见。&rdo;
&ldo;那,可不可以让校长先生接听电话啊?&rdo;
&ldo;校长他现在在忙……请等一下哦。&rdo;
那男人说话也不是那么爽快。
真是漫长的等待啊。等了半宿终于听到听筒那边有人说:&ldo;我是校长长田,请问您有何贵干啊?&rdo;吉敷无奈,只得把自己的来由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
&ldo;您想问的那个学生是二十多年前毕业的啊。当时任教的老师大部分已经不在了。就算有几个还在,他们可能也不记得那个学生,叫笹森恭子是吧。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记得那个笹森小姐的事。&rdo;
这话说得真是换汤不换药啊。吉敷真是小看这次调查了,他没想到学校竟然这么难对付。
&ldo;那个,我们不知道那个笹森小姐做了什么事,但说是我们学校的责任……&rdo;
&ldo;你搞错了,校长先生。我不是来追究你们学校的责任的。&rdo;
&ldo;那你是为什么来的?&rdo;
&ldo;我只想打听一下,笹森恭子在高中时代是个怎么样的学生。&rdo;
&ldo;那我们会调查的,到时候再给您打电话。&rdo;
&ldo;没必要那么麻烦,直接问不是更省事吗?请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只不过想和那些老教师见个面,居然花了这么长的时间。难道我来的不是时候?&rdo;
&ldo;不是!不是!您误会了!&rdo;
&ldo;那就请把门打开。&rdo;
短暂的沉默。
&ldo;那我现在就过来,请您手下留情。&rdo;
手下留情?校长的话让人感到莫名其妙。
在校门外等了没多久,就看见一个白发瘦小的老人从校舍里走了出来。他用钥匙打开锁,然后用身子去推那道大铁门。一个瘦笑的老头自然无法推动这么一大扇门,吉敷见状急忙上前帮忙。
吉敷刚刚走进校内,校长就把门拉上锁好。
&ldo;校门平时都是关着的吗?&rdo;
吉敷问道,校长却没有回答。
&ldo;这边请。&rdo;
校长先把吉敷带到校长室。两人聊了几句,提起笹森恭子是昭和四十三年毕业的,校长便拿起电话,让人把那年的毕业相册拿来。
校长煞有介事地翻开那本相册说:
&ldo;这位笹森小姐已经死了啊?&rdo;
&ldo;是啊。&rdo;
吉敷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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