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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3页）

&ldo;过来。&rdo;岚说。

&ldo;有什么在这里说。&rdo;我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岚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冷笑：&ldo;皓然，你怕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会为了你在这里上演霸王别姬？&rdo;

岚以前说话不会这么刻薄，他变讨厌了。

我上前拉开椅子，坐下，我抱着自己的设计图，高度戒备。

岚看着我的一举一动，他靠在椅背上，随意地玩弄着手中的笔。他把一叠文件丢给我看：&ldo;皓然，你自己看一看这是什么。&rdo;

我捡起面前的文件，看了一眼。

&ldo;你今天心不在焉，样样都做得错漏百出，到底在搞什么鬼？&rdo;岚说。

我收起文件，说：&ldo;我再做过，下午给你。&rdo;

&ldo;严皓然，你不够专心，为什么？&rdo;岚问。

真是不可置信，这家伙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

见我不作声，岚继续说：&ldo;皓然，希望你能够分清楚公事和私事，我需要的是专业的水平，不要因为私人情绪而影响你的工作表现。&rdo;

我气得七窍生烟，我咬牙切齿地对岚说：

&ldo;宁先生，皓然一定会仔细地记住自己的身份，绝不会让先生难做。&rdo;

&ldo;这就好。&rdo;岚笑，一脸兴味地看着我。

整个事件里面，由头到尾根本就只得我一人在独自投入。对方并不把这当成是一回事，只有我，杯弓蛇影，如临大敌，结果成为人家的笑柄。

我后悔，我后悔当初答应黄某人接下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终于弄得自己人也不是鬼也不是，进退两难。

一做完所有的工作我马上离开公司，多一秒也不想停留。

我在大街上游荡，我不想回家，家里又有另外一只冤鬼。我对着商店里的玻璃展柜发呆，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岚在那一头说：&ldo;皓然，快过来，我有事要与你商讨。&rdo;

留下一个地址，岚匆匆地挂掉了电话，我还来不及拒绝，已经听到话筒里传过来的电流声。

他们永远是这个样子，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只晓得命令人。

我很矛盾，不知应不应该去赴约。

岚现在的行事方式已不同往日，我无法预知他下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我从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向上抛起然后接住。翻开一看，是图案。好，我决定图案不去赴约，字母就去。这是天意，我不可违抗。

刚要向前走，有辆车子在我后面按响车号。我转过头去一看，哲在车里对我招手说：

&ldo;皓然，快上车。&rdo;

我奇怪，为何哲会在这种时候出现。

上了车，哲直驶开去，我怀疑地问：&ldo;我们要去哪里？&rdo;

哲但笑不语，我灵光一闪，大叫起来：&ldo;姜婷？不要！我不去！&rdo;

&ldo;严皓然，你不要这样看得起自己，&rdo;哲不以为然，他嘲讽地看我一眼：&ldo;姜大小姐早有新欢，你以为她还会为你等至海枯石灿？就算你现在肯前去献身，人家还要算一算有没有空档安置你，你的大势已去。&rdo;

这么快？这么快就式微？我失望。

我不再作声，无聊地观望窗外的风景。

原来这个世界并没有永恒。每个人每件事每样东西都有一个期限。超过这个期限人会变迁，事会遗忘，一切都会腐烂。

车子在一家豪华的酒店门外停了下来，外面的风景如此地熟悉。这正是岚给我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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