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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2页）

&ldo;林博士误会了，我不是在关心你，也不是征求你的意见。&rdo;洛新古偏过林语的头，看着对方的眼睛，缓声道，&ldo;我是在听宠物的汇报。&rdo;

&ldo;宠物&rdo;两字说得暧昧又毋庸置疑。

林语盯着他。

洛新古说：&ldo;林博士不知道该怎么跟长官说话？还是已经忘得一干二净？&rdo;

洛新古刀刀精准，刺的都是软肋。

林语想躲，他偏不。

&ldo;你不是我的长官，早就不是了。&rdo;林语说。

洛新古&ldo;哦&rdo;了一声，点点头：&ldo;也好，免得我再被背叛一次。&rdo;

林语皱眉。

洛新古伸手抚开林语拧起的眉心。&ldo;那要不这样，你也知道我死得比较早，所以后面的事情不怎么清楚，林博士要是不想跟我出去逛，就给我讲讲后来吧。&rdo;

林语显然没想到话题拐到这上面来，神色一怔。

洛新古悠悠地说：&ldo;我么，大概也能想到自己什么下场，估计没有墓碑，可能被钉在罪人的名单上反复鞭挞，荣幸的话还能在后世的史书上留个浓墨重彩的一笔，嗯……不是什么好记录吧。&rdo;

林语抿抿唇，半晌开口：&ldo;我没想到你输得那么彻底，更没想到……你会自杀。&rdo;

&ldo;那是我弟弟和北乔比较厉害，我心服口服。历来成王败寇，何况是我这种劣迹斑斑的人，就算不自己乖觉一点去死，也没法活下来的。只是林博士你呢？你跟北乔他们去地下城了吗？还是去了里世界呢？&rdo;

林语越发沉默。

洛新古感觉到自己握着的那只手的温度在徐徐下降。

他收起了笑容‐‐作为战胜方，林语过得不好吗？按理说洛商安不应该亏待林语才对。

&ldo;我拒绝了北乔他们的邀请，断了和他们的一切联系，选择留在地上，住在一个小村子里。&rdo;林语缓慢地说，&ldo;洪水和酸雨还是很多，我撑了不到两年吧。&rdo;

洛新古面露讶色。

林语没有看他，安静地叙述着：&ldo;所以你说的什么未来、什么历史的记录，我统统都不知道。我活得与世隔绝，和千千万万个倒在灾病中的人一样，死于一个不知名的角落。&rdo;

空气凝固许久。

林语再度开口：&ldo;我想，这大概也是一种惩罚。我前半生做了那些悖离人伦道德的实验，已经是罪人。站在你的立场上我又是叛徒逃兵，无论哪一面都不应该有什么好下场。&rdo;

这话说得太沉重，让人心里难受。

洛新古轻轻吸了口气，屈起手指抵着唇，目光落在房间角落。

他低声喃喃：&ldo;是我失误……&rdo;

&ldo;什么？&rdo;林语皱眉。

洛新古缓了缓情绪，恢复了正常的语气：&ldo;我是说，早知道你过得这么惨，我就不放你走，干脆拉着你，起码还能死在一起。&rdo;

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可林语没有接茬，甚至没有表情。

洛新古看着林语的模样，一颗心慢慢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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