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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她开始试图聊天：&ldo;喂，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rdo;

&ldo;你可以叫我陆慢，这是我自己的名字。&rdo;陆慢说了一句废话，依旧得不到回应，她继续道：&ldo;我进门的时候听到问我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我现在想说说我的看法。&rdo;

&ldo;善良和邪恶当然没有标准，还是得看情况分辨。如果一个母亲为了保护女儿，将已经发狂的丈夫反杀，这难道是恶吗?我看不见得。&rdo;

&ldo;同理，卫荷反杀想要杀死自己的医生，这也不是恶吧。&rdo;

&ldo;对于抛弃女儿，在灾难面前先顾着自己逃命的父母，他们的行为是恶吗?&rdo;陆慢顿了顿，&ldo;我也不认为是恶，但也不是善。&rdo;

&ldo;他们只是选择了首先保护自己而已，他们面临的是史无前例的天灾，末日降临的前兆，在这样的情况下，善和恶的区别就不那么明显了，这是灰色地带。&rdo;

&ldo;很老套的答案。&rdo;那人终于开口，带着若有若无的叹息，&ldo;但也很狡猾，这不是我想听的。&rdo;

&ldo;当然，这只是在安慰你而已。&rdo;陆慢毫不在意，&ldo;至少，太善良的人会被讨厌的。&rdo;

&ldo;为什么呢?&rdo;陶瓷人感兴趣了一点，&ldo;我很想知道。&rdo;

&ldo;太善良的人会被叫做圣母。&rdo;陆慢说，&ldo;他们就像泥人一样，谁都能欺负，也不会被怨恨，甚至还会得到圣母的帮助。这些圣母就像没有心一样，和普通人格格不入，最终被讨厌。&rdo;

&ldo;你也讨厌圣母吗?&rdo;

&ldo;我吗?作为一个人类来说，我讨厌。&rdo;陆慢已经失去了舌头和嘴，但她知道自己说的话能传达出去，&ldo;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圣母太不像人了，人类中有一种恐怖谷效应说明，人类会害怕像人但又不像人的生物。&rdo;

&ldo;你以为是因为嫉妒?还是因为自卑?&rdo;

&ldo;都不是。&rdo;陆慢耸了耸肩，&ldo;只是因为我们之间存在本质上的差异。&rdo;

&ldo;差异?&rdo;

陶瓷人喃喃自语：&ldo;原来是差异，我是不被认同的。&rdo;

陆慢：&ldo;嗯?我的朋友，你在说什么?&rdo;

她的生命力在迅速衰退，但不知道为什么还吊着最后一口气，让她勉强有力气和陶瓷人说话。

话说这间房子真冷啊……

她有些恍惚，难道陶瓷人一直都孤零零呆在这种阴冷孤寂的地方吗?

这就是十三层的秘密吗?一个被夺去所有器官肢体，只剩下一个壳的小可怜?

陶瓷人声音低落：&ldo;我才知道，我一直都思考错了方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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