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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祖天戈知道用兰糙来形容男人十分违和，不过他总觉得文睿安静的样子很像它。芷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说起来，他和文睿都在k高读书时，文睿的吃穿用度向来很节俭。尤其印象最深的是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短袖t恤，一双旧而不破的运动鞋。不过，真正让他将文睿刻进脑子里，几乎一生都无法忘怀的契机还是那个初夏的午后，好像……也是五月吧。

12

12、第12章…

十二、

闭着眼睛小憩片刻，再睁眼夜光表显示时间为凌晨四点。祖天戈站起来活动手腕和筋骨，顺便敲了敲文睿的头盔，&ldo;走了。&rdo;

不知怎的，六楼给祖天戈的感觉很不一样。文睿站在楼梯口研究一如既往贴在墙壁上的纸条，这次只有四个字：营救人质。

营救人质？

一股熟识的肃杀之气在空气里缓慢涌动。祖天戈换上霰弹手枪，微躬身体，轻迈脚步向前潜行。

文睿跟上来，陡然拽住祖天戈，&ldo;你最近有没有联系过其他小组。&rdo;

祖天戈奇怪地看了文睿一眼，&ldo;我已经把指挥权下放了，没有联系过，一直处于静默状态。&rdo;

文睿松了手，说道，&ldo;第六层模拟境外反恐时，我们一开始很被动，因为他们有新开发的微型便携式战场侦察雷达。&rdo;

祖天戈嗯了一声，&ldo;用迫击炮打蚊子啊。&rdo;

文睿噎住，&ldo;你是蚊子我不是。&rdo;祖天戈用手指戳文睿，被后者瞪了回去。文睿看了眼入口，接着说：&ldo;我想，越往上设备越精尖，也许另一个战场侦察雷达正等着我们。&rdo;

&ldo;那你要做什么？&rdo;祖天戈仿佛看穿了文睿的心思，&ldo;干扰？&rdo;

&ldo;嗯。&rdo;文睿沉声应着。

&ldo;你有没发现刚才那群人其实是在演习中提前阵亡的红方？&rdo;祖天戈比划了一下脖子，&ldo;有一个是我亲手干掉的。&rdo;

&ldo;循环利用，很好。&rdo;文睿这次出来除了必要的装备，还携带了几个袖珍雷达组合干扰器。放置后将同时或者交替产生噪声与欺骗性干扰信号。一段时间内，敌方如同蒙上了眼睛，降低或丧失对目标的检测能力，获取错误的角度、距离和速度信息。

文睿将黑色小装置扔给祖天戈，&ldo;开始吧。&rdo;

仿佛敏捷的猎豹，两人进入模拟敌营。祖天戈将干扰器安放在事先观察好的位置，与文睿同时启动，一时间犹如在空气中编织了无形的隐蔽网。当然，也顺便暴露了有敌人入侵这个事实。七层和八层的构造与下面不同，七层的天花板只有一半，也就是说七层和八层其实是相连的空间。

红方俨然把这里布置成插翅难飞的天罗地网。雷达失效，可蓝方和红方依然不是同一个起跑线。据文睿估计，这里的敌人没有六层多，但八层有狙击手。

&ldo;c2，三点方向。&rdo;祖天戈做出手势，文睿的子弹飞过他的背包she向敌人。

&ldo;好！&rdo;祖天戈称赞道，然后做了件缺德的事。他重新换回九五突击步枪，以一种独特的步伐前行，片刻后在文睿惊异的目光中倒下。

&ldo;c1！&rdo;文睿急了。

祖天戈落地的同时单手抓住某具&ldo;尸体&rdo;锁骨处的迷彩服，就地翻滚用&ldo;尸体&rdo;挡住要害部位，枪管搁在&ldo;尸体&rdo;肩头，漂亮的一击，红方狙击手阵亡。

&ldo;……&rdo;文睿发誓，祖天戈早已知道狙击手的位置，只是一直不动声色。

祖天戈把&ldo;尸体&rdo;推到一边，&ldo;老兄，得罪了。&rdo;枪响暴露了位置，两人迅速转移，一阵嘈杂后室内安静下来。死亡在黑暗中无声蔓延，如果这是真实的战争，祖天戈和文睿身上一定溅满了血渍。七层的战事告一段落，文睿口腔内膜出血，大概打斗中撞上了牙齿，有些咸咸的。他正蹲在地上喘气，祖天戈走过来蹲下，将一面红旗插进文睿的背包侧面，指了指头顶，&ldo;上去看看。&rdo;

&ldo;你找到了，嘶……&rdo;文睿扯了扯嘴角。

祖天戈听罢一手举枪一手抬起文睿的下巴，&ldo;哟，破了？&rdo;这姿势不好，两人面对面靠得很近，祖天戈垂着头，文睿脑袋微仰，像接吻前的状态。&ldo;哎？&rdo;祖天戈倒没在意，开玩笑似的说：&ldo;哥们儿，来嘴嘴？&rdo;

文睿一胳膊肘拐到他胸口，&ldo;你能再恶心点吗？&rdo;祖天戈笑着拿开手，文睿却觉得刚才被拇指和食指捏住的地方微微发烫。

攀爬至八层，顺手解决了几个敌人，发现奚文浩被人捆成粽子吊在天花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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