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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ldo;对。&rdo;老头点点头，道，&ldo;我们这才知道，他在打的就是我们中原人，所以邪妄一听说桑姆收留了两个汉人就怒火中烧，带着人马要将我们杀死……后来桑姆苦苦相求，他才放了我们，我们就逃回了中原。&rdo;

展昭和白玉堂点头，他俩倒的确是多亏了那吐蕃姑娘。

&ldo;回到中原后，我们有了功夫，就渐渐地开始崭露头角。最开始的时候，我们给人抱个镖，或者抓个被悬赏的重犯什么的，很快就积累起来了大量的钱资，置办了一份家业，不久，我们也都到了成家的年龄。

我早早娶妻了，可是莫矶就一直闷闷不乐，不肯娶妻……最后，在我的再三劝说下，莫矶也终于是断了对桑姆的念头‐‐毕竟，别人已经是有妇之夫了，所以还是现实些，娶妻生子吧。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ldo;后来的某日，我们听说边关告急，来犯者正好是吐蕃人。&rdo;原老爷子叹气，&ldo;我们当时血往上涌，想着保家卫国，就冲去了边关一带，才弄清楚，带兵的竟然就是邪妄。&rdo;

白玉堂听到这里很感兴趣地摸了摸下巴，问，&ldo;那邪妄如今变成什么样子了？&rdo;

&ldo;呵。&ldo;老头笑了笑，摇头，&ldo;还真不瞒五爷……那邪妄简直就像是个活鬼一样，然后我和莫矶，就不禁想起了桑姆来，莫矶当时一直挂在嘴边嘀咕的，就是一句&lso;不知道桑姆过得好不好。&rso;……因为这一带离吐蕃不远，于是我们就去了曾经的糙原，想要再看看桑姆。到了地方，没找到人，那些牧民告诉我们，桑姆已经嫁给了邪妄，搬进将军府去了。&rdo;

&ldo;也是啊，你们都成亲了。&rdo;展昭感慨，&ldo;那是不少年后的事情了吧？&rdo;

&ldo;嗯。&rdo;原老爷子点了点头，&ldo;那时候，莫一北已经出生了，只不过莫矶的夫人王氏，因为难产去世了……莫矶也没有再娶的意思，一心一意就关心门派的事情，再不想别的。&rdo;

&ldo;那后来呢？你们有没有去将军府找桑姆？&rdo;白玉堂问。

&ldo;去了，我原本是不想去的，但是莫矶突然就很思念桑姆，就说想去看看她。&rdo;原老爷子道，&ldo;去了才知道，桑姆已经有孕……只是，过得很凄苦。&rdo;

&ldo;凄苦？&rdo;展昭和白玉堂都一皱眉，心说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过得凄苦？

&ldo;那邪妄晋升为将军之后，就娶了很多的妻妾，对桑姆非常冷淡。&rdo;原老爷子叹气，&ldo;而且他残暴异常，经常动手打骂，桑姆不是大家闺秀出生，也斗不过那些千金小姐，所以就自己在将军府弄了个小院子，独自生活，孤孤单单的。&rdo;

白玉堂和展昭都不禁摇头，真不知道这邪妄是因为权势变坏了，还是因为那把诡异的螟蛉而失了心智。

我们两个偷偷溜进了将军府，桑姆看到我们，高兴得不得了……我们多年未见，她热情招待，当夜，我早早睡了，她和莫矶在门口坐着，聊了一宿。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挑眉‐‐嗯，这个机会大好啊！

原老爷子笑了笑，摇摇头，&ldo;可是天亮的时候，邪妄突然回来了……他看到我们之后大发雷霆，说桑姆不忠，要杀了jian夫y妇，我与莫矶动手抵抗……最后，我们将邪妄杀死了。&rdo;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异口同声问，&ldo;杀死了？&rdo;

&ldo;对啊！&rdo;原老爷子很确定地点点头，&ldo;我们当时将刀刺进他胸膛，他真的双眼一翻，双腿一蹬，已经没气了，脉搏和心跳什么都没有了！&rdo;

&ldo;你们怎么处理尸体的？&rdo;展昭问。

&ldo;当时……桑姆吓晕过去了，莫矶说死也要带着她一起走。&rdo;原老爷子额接着道，&ldo;然后他抱着桑姆，我扛着邪妄的尸体，来到了将军府的后山，将尸体抛下了万丈深渊！&rdo;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心说‐‐霍，你俩干这事儿够干净利索的啊！

&ldo;螟蛉你们留下了？&rdo;白玉堂问。

&ldo;莫矶想要螟蛉很久了。&rdo;原老爷子摇头，&ldo;当时他也是昏了头了，就将螟蛉带走了……因为大将军死了，所以当时的吐蕃兵不攻自败，我和莫矶立了大功，得到了很多封赏。莫矶将桑姆带回了家，将她安顿好，娶她做妻子，苦练狂刀，成立狂刀门。&rdo;

展昭和白玉堂听后，都有些为难，这事情怎么说呢……可以说两人的确有不对的地方，可也难说……毕竟，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受苦，不救是不可能的。

&ldo;那几年，莫矶是春风得意啊。&rdo;老头笑了笑，道，&ldo;他与桑姆非常的恩爱，桑姆生下来的孩子，也就是邪妄的儿子莫一笑，莫矶也当做自己的儿子一般，百般的宠爱……不多久，桑姆又生下了莫一刀，我也得了个闺女，莫矶多次败退辽兵，并且带着中原武林中人，击败了妖教，从此之后，在中原武林之中，成了赫赫有名的一代宗师，狂刀门，也成了当时人人敬仰的地方。&rdo;

展昭和白玉堂点了点头。

&ldo;只不过……好景不长，莫矶也渐渐的，变得奇怪了起来。&rdo;原老爷子皱着眉头道。

&ldo;是因为妖刀螟蛉么？&rdo;白玉堂问。

&ldo;对，他出现的情况和邪妄差不多，变得狂妄傲慢，性子也一点点地更加暴戾……终于有一天，他在外花天酒地被桑姆发现了……桑姆心灰意冷，饮了毒酒自尽了。&rdo;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皱眉，这姑娘一辈子都毁在那把螟蛉上面了……唉，真是好人没好报。

&ldo;莫矶喝了一夜酒，回家之后却看到爱妻自尽了。&rdo;老头叹气摇了摇头，&ldo;他伤心欲绝，都是自己害死了桑姆，因此，他宣布封刀，将螟蛉封存进了刀棺之中，并将螟蛉的钥匙交给了我，说让这把害人的妖刀，永远不见天日……从此之后，莫矶不再问江湖事也没再娶妻，在家孤孤单单地一个人过，桑姆的坟就在他门前的院子里，他带三个儿子很严厉，不准他们接近螟蛉半步。

展昭和白玉堂听完了老爷子关于莫矶和狂刀的叙述，都有些唏嘘，人有时总是贪心不足，莫矶和原老爷子当年穷困潦倒的时候，大概一口饱饭就已经能让他们很快乐了……后来慢慢地，有了功夫就想要权势，有了权势想要爱人，有了爱人有想要更多的权势……到头来，所爱之人离他而去，只留下一身的虚名和一世的孤单，多么愚蠢。如果他当年救回了桑姆之后，不要什么名扬江湖，只是平平淡淡地生活，也许桑姆现在依然健在，两人也可以共赴白首，哪儿来的如此多的争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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