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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叩门时他常在，偶尔不在也会很快出现，一次在门外等的时间稍长，菲戈开始教她开锁的技巧，弄来各式各样的锁示范练习，虽然未必用得上，她仍学得很仔细，只觉又多了些新的意趣。

漫长的冬季过得比想像中快，分区被盗审查宣告结束，没有查出任何问题，日子回复了原状，身边的各色目光从未停止猜议，林伊兰的心情却不复往日的抑郁，仿佛许多事已无足轻重。

似乎有什么改变，又似乎什么也没变。

&ldo;在想什么？&rdo;

&ldo;没。&rdo;林伊兰正在研究他的短刀，指尖掠过菲薄的锋刃。

刀泛着金属的冷光，刀身极沉，比普通的短刀略窄，线条犀利而优美，又予人冰冷的距离感，一如它的主人。

菲戈没有追问。&ldo;这种刀对你来说重了一点，有机会替你找把轻的。&rdo;

从不多问，这是俩人之间的默契，一向有共识的不予打破。

&ldo;不用，我只瞧瞧，它很漂亮。&rdo;

菲戈望了望窗外渐沉的暮色，突然开口。&ldo;有没有兴趣跳舞？&rdo;

林伊兰惊讶的抬眼。

&ldo;贫民区的地下舞会，想不想看看？&rdo;

&ldo;我的身份……&rdo;

&ldo;不会有人知道。&rdo;他截断她的疑虑。

&ldo;你确定？&rdo;

&ldo;嗯。&rdo;

林伊兰直觉性看了下衣服。&ldo;我没有裙子。&rdo;

&ldo;不需要。&rdo;菲戈打量了一下。&ldo;这样很好。&rdo;

熊熊的火焰在巨大的铁桶中跳跃，一长排犹如火龙摆开，让室内的温度犹如初夏，迥异于室外滴水成冰的严寒。

这是一个极大的地下建筑，被土掩了一半，外表只见倾颓，内里却别有天地。偌大的空间全靠铁桶中的火焰照亮，时明时暗，人影幢幢，气氛十分热烈。所谓的乐队只是几把残旧的小提琴及一架断了腿又修补过的钢琴，不过谁也不在意，数不清有多少人挤在场中，兴致高昂的随着音乐跳舞。

女人们穿着长裙，露出白皙的肩膀和锁骨，甚至有些故意袒露出半边胸脯，吸引更多视线流连。或许仅有林伊兰是例外，军事学院养成的着衣习惯在此时显得格格不入，招来了无数的目光。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身边的菲戈，沿途一直招呼不断，似乎每个人都认识他。

&ldo;不用紧张，他们只是好奇。&rdo;菲戈轻松自如的带着她穿过舞场，在人稍少的暗处驻足。&ldo;你等一下，我去弄点喝的。&rdo;

纷杂的眼光令人不安，身边不时传来暧昧的口哨，幸好昏暗的光线带来了一定遮蔽，林伊兰抑住情绪浏览，尽量不去想身份暴露的后果。

&ldo;嗨！美人。&rdo;一个影子晃近，戏谑的招呼。&ldo;我认得你。&rdo;

林伊兰有一刻的屏吸。&ldo;你是……潘？&rdo;

&ldo;我一看就知道是你。&rdo;少年绽出笑脸，跳上旁边的石阶。&ldo;没想到菲戈真把你弄到手了，我还以为他对女人不感兴趣。&rdo;

过于直露的言语令人窘迫，林伊兰没出声。

&ldo;放心，我不会说的，菲戈警告过。&rdo;少年两根食指比在唇上，做了个鬼脸。&ldo;肖恩和黛碧也不会说，我们有规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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