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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龙之瞳，他被龙之瞳控制住了，这是他一直竭力避免的。

闭合眼睛用尽了他传神的力量，但即使隔着眼皮，他仍能看见那夺目金色光华似的。

&ldo;不敢看么？&rdo;不敢面对力量？想否认？否认你们根本没有未来？&rdo;龙类嘲讽，&ldo;人类最强只能做到这样了么？即使混合我龙类的血，真是懦夫啊。&rdo;

&ldo;我告诉过你没有？&rdo;路山彦嘶哑地说，&ldo;其实是人类的力量，根本不在那里，是勇气，勇气你懂么？&rdo;

&ldo;你的勇气已经要认输了。&rdo;

&ldo;不，勇气的意思是……&rdo;路山彦忽然拔出腰间的短刀，狠狠地一刀沿着自己的双眼连线切过！

血流如注。

他毁掉了自己的双眼。

路山彦把他扔在地上，痛得咝咝着抽着冷气，却还在微笑，&ldo;勇气的意思是，不怕死，也不怕失去，我们有说坚持，我们不下跪，我们不会是龙类的奴隶……这样，我们才有未来。

&ldo;来吧，杀了我。&rdo;路山彦一步步向着龙类走去，&ldo;你可以杀死我，却无法夺走我的尊严，你懂得尊严的意思么？&rdo;

&ldo;杀死我吧，给我漂亮的一击，刺穿心脏。&rdo;路山彦拉开了自己的风衣。

他的心口被洞穿，凌厉的一记直刺，龙翼上的利刺穿透了路山彦的心脏，从背后穿出。

&ldo;鬼！&rdo;路山彦吐出一口浓腥的鲜血，忽然咆哮。

这才是他要的，一切都是掩饰，他死死地抓住了龙类的双翼，以他作为人类虚弱的手，他决意即便他的手骨被震裂也不松开，他要留住龙类一秒钟，一秒钟足够，鬼的来福枪会把龙类的脑部击穿！贤者之石的子弹，足以让他的肉体和精神都烟消云散！

他没有枪声，他争取到了一秒钟的时间，一秒钟里，龙翼上的一枚骨刺居然脱离开来，飞she出去。

鬼的喉间插着那枚骨刺，无力地松开了来福枪的扳机，

她原本有着一瞬间的机会，但是她和龙类之间隔着路山彦，她如果要开枪，就得先杀路山彦。她犹豫了，犹豫了一秒钟，路山彦用生命换回来的一秒钟。

&ldo;鬼！&rdo;路山彦回身凄厉地吼叫。

路山彦为他的学生而自豪，期待地决定胜负的一枪，但是那一枪再也不会想起。

鬼静静地卧在糙丛里，抬着头最后看向路山彦，沐浴在鲜血中的文静的中国男人，他愤怒而凄厉的声音距离她的耳边越来越远，世界变得很安静。

在鬼的脑海里反复闪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她十八岁成年的仪式，梅涅克和路山彦还有所有狮心会的会员们为她举办了一场生日庆典，那天也是欢迎她加入秘党以及狮心会的庆典。小伙子们一直期待着他们的团队里有个女孩，兴高采烈，他们把庆典伪装成一场德国上流社会的交际舞会，邀请了整个汉堡的年轻人，年轻人们穿着普鲁士风格的礼服，名媛们穿着低胸罩的长裙，他们互相周旋，莺声燕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梅涅克？卡塞尔身上，这个身份神秘的年轻富豪，大家都很想知道他为什么举办这样一场盛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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