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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魏羊角就势往后翻滚，然后像兔子一样逃跑了。很快，在通往村庄的道路上，传来了他狗叫一样的喊声：&ldo;抓司马库啊‐‐还乡团头子司马库回来了‐‐抓司马库啊‐‐&rdo;

司马库把司马粮和沙枣花拉起来，又把母亲拉起来。

母亲哆嗦着问：&ldo;你……你是人还是鬼？&rdo;

&ldo;老岳母哇‐‐&rdo;司马库哭了半声，随即收腔。

司马粮大叫：&ldo;爹，真的是你吗？&rdo;

司马库道：&ldo;我的儿，你是好样的！&rdo;

&ldo;老岳母，家里还有什么人？&rdo;司马库问。

&ldo;你啥都不要问了！&rdo;母亲焦急地说着，&ldo;快跑吧！&rdo;

焦急的铜锣声和尖利的枪声从村子里传来。

司马库抓起巫云雨，一字一顿地说：&ldo;小畜生，跟村里那些土鳖们说，谁要敢欺负我司马库的亲人，我就杀他家个鸡犬不留！你记住我的话没有？&rdo;

&ldo;记住了，记住了……&rdo;巫云雨连声答应着。

司马库一松手，他就瘫在了地上。

&ldo;快跑吧！祖宗……&rdo;母亲用巴掌拍打着地面，着急地催促着。

司马粮哭着说：&ldo;爹，我跟你走……。&rdo;

司马库说：&ldo;好儿子，还是跟着姥姥吧。&rdo;

司马粮说：&ldo;爹，求求你，带上我吧……&rdo;

母亲道：&ldo;粮儿，别缠着你爹啦，快让他走！&rdo;

司马库跪在母亲面前，磕了一个头，凄凉地说：&ldo;娘！孩子就托付给您了！俺司马库欠您的债，这辈子还不了，就等我下辈子还吧！&rdo;

母亲哭着说：&ldo;我没把凤儿和凰儿看好，你不要记恨我……&rdo;

司马库道：&ldo;不怨您，我已经给她们报了仇。&rdo;

母亲说：&ldo;走吧，走吧，远走高飞吧，什么仇，什么怨，越报越深啊……&rdo;

司马库爬起来，跑进土窑。等他从土窑里钻出来时，身上多了一件大蓑衣，怀里多了一挺轻机关枪，他的腰里，缠着一圈又一圈银光闪闪的子弹。他一闪身，便钻进了高梁地。高梁棵子哗啦哗啦响着。母亲喊着：&ldo;你听我一句话，远走高飞，不要滥杀人！&rdo;

高粱地平静了。月光如水，扬扬洒洒落下。浪cháo般的人声，从村子里涌出来。

在魏羊角的带领下，村里的民兵和区里的公安员，打着灯笼、点着火把，扛着步枪、红缨枪，乱纷纷地跑到了土窑前。他们作张作势地包围了土窑。装着一条塑料腿的杨公安员趴在一堆砖坯后，用一个铁皮喇叭筒子往窑里喊话：&ldo;司马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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