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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那个卖杂货的耸了下肩膀。&ldo;也许他到外面那间办公室去了。&rdo;

&ldo;她找过那里，她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要是他跑下山的话，她会看到的，她很肯定。&rdo;

&ldo;哎，他绝对没有给飞机绑架走了。&rdo;

&ldo;不错，&rdo;我同意道。我在暮色中望着在民生村上的几栋房子，想到杨所长和他要突击王国兴家的计划。突然之间，我有了个主意。&ldo;张老三先生，你有没有找过住在那上面的那位隐士?&rdo;

&ldo;好几个月没见到他了，觉得他大概没住那里了吧。&rdo;

&ldo;我们能不能上去看一眼?&rdo;

&ldo;现在去?&rdo;

&ldo;现在就去。&rdo;

我爬上堤利先生旁边的座位，张克打开后面的车门，爬进篷车后面。我的汽车停在那里很安全，而且我知道坐张老三的篷车上民生村去，比较不会引起注意。

等我们到那位隐士家时，天已经黑了，张老三敲响他车上的小钟，叫道：&ldo;家用品、糖果、锅碗瓢盆、磨刀子、修理门窗、电器!&rdo;

最后那一点似乎毫无必要，因为没有电线通进那位隐士的家。这个隐士有个名字‐‐乔许，可是几乎没人这样叫他。他只是剑圣镇的隐士，谣传他可能是特殊时期时期从新疆逃回来的知青，精神上受到过创伤，一直躲到现在。

我跑到张老三篷车的另外一边，藏身在长草里，我可不想被窗子里伸出来的猎枪给打上一枪，不管在那里的是那个隐士，还是我认为可能躲在那里的绑匪。我小心地绕了很大一个圈子到了后门口，很意外地发现后门没锁。我慢慢地推开门，用手撑地跪着爬了进去，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可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借着仅剩的一点天光来找路，我很快地站了起来，穿过几个散落着破烂家具、肮脏盘子和满布灰尘的报纸的房间，我捡起的一张报纸还是一年多以前的，看来这位民生村的隐士最近都没有访客上门。

我打开通往地窖楼梯的门，这下真闻到了那股恶臭味，我做警察已经久到足以分辨出这是死亡已久尸体的臭味。老乔许蜷伏在楼梯底下，他是几个月前从楼梯跌下去死在那里的。这里没有绑匪‐‐只有一个独居老人，一个人死在这里。

在外面，张老三又开始敲钟‐‐好像在叫我。我走出去，而他跑了过来。&ldo;在汪国兴家那边出了什么事。我好像听到一声枪响。&rdo;

&ldo;留在这里，&rdo;我对他说，&ldo;我去看看。&rdo;

穿过田地到汪国兴住处只有很短的一段距离，跑到半路的时候，我已经可以看到所里的车停在满是辙痕的车道上。那里有些动乱，还有很多人在叫喊，但杨所长似乎已经控制了整个局面。他站在他车灯的亮光中，拿着一把64式枪，笔直地指着王国兴。那个年轻的云南人两手高举过头地站在那里。

&ldo;你好，小罗，&rdo;所长向我招呼道，&ldo;你正好及时赶到。&rdo;

&ldo;你找到那个孩子了吗?&rdo;

&ldo;呃，没有。可是我手下还在搜查那两间房子，他一定是在这里的什么地方。我们已经找到两三箱私酿的酒。&rdo;

汪国兴想把手放下来。&ldo;太侮辱人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绑架案，我甚至不知道那个小孩失踪了!&rdo;

&ldo;绑匪用的是你的电话，&rdo;杨所告诉他。

&ldo;不可能!&rdo;

钱芳从谷仓里出来，晃着一把手电。&ldo;那里什么也没有，杨所，只有些铜管子和几个大桶子看来他有时候还在做点私酒。&rdo;

汪国兴往前走了一步，杨所长用枪戳了他一下。&ldo;如果你不想送命的话，就站着不要动!我们要把你带到所里去问话。&rdo;

我给他上手铐的交给其他同事的时候，我把我在那隐土家里所发现的事告诉了杨所长。&ldo;你想是有人杀了他?&rdo;警长问道。

&ldo;没有这种迹象。像他那个年纪的人可能因为头晕而从楼梯上跌了下去，然后没法起来，那样死法真不好过孤零零的一个人。&rdo;

&ldo;你到那里去干啥?&rdo;

&ldo;王国兴的地方未免太明显了，让我想到绑匪可能是在附近什么地方，插进王国兴的电话线里去传讯息，隐士住的那里看起来最有可能，可是我错了。&rdo;

杨所长哼了一声。&ldo;还有啥好主意吗?&rdo;

&ldo;只有一个。&rdo;

&ldo;啥?&rdo;

&ldo;也许王兰在报那几个电话的来源时说了谎。&rdo;

杨所长派了两名同事到隐士的房子去，而我先拿回我的车子，再跟在他后面，随他把王国兴回镇上派出所。杨所长把他关进一间牢房，答应他很快就会回来，然后我们两个开车到市局去找正在值班的王兰。

她是那种柔美的年轻女孩，性格很活泼，一起读书的时候酒量就很好。我喜欢她，她也不时地会来找我喝酒泡吧，可是现在我却不得不把她当做嫌疑犯。&ldo;我们得弄清楚那些电话，王兰，&rdo;我说，&ldo;那不是从王国兴家打出来的。&rdo;

&ldo;当然是那里打的!&rdo;她很不高兴地回答道。

&ldo;我不是说你说了谎，杨所也没这意思，可是也许你弄错了。&rdo;

&ldo;没有错，就是从王国兴那里来的。你看，灯不是又亮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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