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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管分离舱控制系统发生了什么神秘意外,他现在安全了。成该是戴维来了次迅速的&ldo;舱外活动&rdo;,在缺氧尚未造成脑部水久损伤之前,把他救了回来。
老好人戴维!他告诉自己。我一定要谢……等一下!显然我不是在&ldo;发现号&rdo;里面,不过我失去意识的时间,应该也还没久到可以被人家带回地球吧!护士长和两位护士的抵达,打断了他混乱的思绪。她们穿着代表专业的古老制服,表情看来有些惊讶。普尔纳闷,是不是自己醒得比预期的早?这样的想法让他有种孩子气的成就感。
尝试了几次之后,他说道:&ldo;嗨!&rdo;他的声带似乎相当涩滞。
&ldo;我怎么样了?&rdo;
护士长对他报以微笑,她把食指放在嘴唇前面,明确地给了他一个&ldo;别说话&rdo;的指令。然后两位护士在他身上迅速熟练地进行检查。量脉搏、体温、反应。其中一位抬起他的右手,再让它自己掉下来。普尔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他的手慢慢落下,似乎没有应有的重量。当他试着挪动身体时,发现身体好像也有相同的情形。
他想,所以我应该是在某个行星上面,不然就是在有人工重力的太空站。一定不是地球,我没那么轻。
当护士长在他颈边按下什么东西的时候,他正要问那个再明显也不过的问题。只觉一阵轻微的刺痛感,他便又进入无梦的沉眠中。失去意识之前,还来得及让他有个奇怪的想法。
多诡异!她们在我面前连一个字都没说。
第三章康复
他再度醒来,发现护士长和两位护士围在床边。普尔觉得自己已经恢复到可以表达一下自己立场的程度了。
&ldo;我到底在哪里,你们一定可以告诉我吧?&rdo;
三位女士交换了一下眼色,显然不知道接着该怎么办。然后护士长很缓慢、很小心地发音,回答道:&ldo;普尔先生,一切都没有问题,安德森教授很快就会到……他会跟你解释的。&rdo;
解释什么啊?普尔有点生气。我虽然听不出来她是哪里人,不过至少她说的是英语……安德森一定早就上路了,因为不久之后门便打开,恰好让普尔瞄到一些好奇的人正在偷看他。他开始觉得自己就像是动物园里新来的什么动物。
安德森教授是个短小精悍的男人,外貌像是融合了几个不同民族的重要特征:中国人、波利尼西亚人,再加上北欧人,以一种难以形容的方式糅合在一起。他先举起右掌向普尔打招呼,然后,突然想到不对,又跟普尔握了握手,谨慎得很奇怪,像是在练习什么不熟悉的手势。
&ldo;普尔先生,真高兴看封你这么健康的样子……我们马上会让你起身。&rdo;
又是一个口音奇怪、说话又慢的人。不过那种面对病人的自信态度,却是不论何时何地,任何年纪的医生都一样。
&ldo;那好。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回答我一些问题……&rdo;
&ldo;当然当然,不过要先等一下。&rdo;
安德森迅速、低声地跟护士长说了些什么,普尔虽听出了几个字,却仍一头雾水。护士长向一位护士点了点头,那护士便打开壁柜,拿出一条细细的金属带,围在普尔的头上。
&ldo;这是干什么?&rdo;他问道。他成了那种会让医生烦透了的啰嗦病人,总是要知道到底自己发生了什么事。&ldo;读取脑电图啊!&rdo;
教授、护士长和护士们看起来都一样迷惑。然后安德森的脸上漾过一丝微笑。
&ldo;喔,脑……电……图……呀,&rdo;他说得很慢,像是从记忆深处挖出这些名词,&ldo;你说对了,我们只不过想要监看你的脑部功能。&rdo;
普尔悄声嘟嚷,我的脑子好得很,只要你们肯让我用。不过,总算有点进展了。
安德森仍是用那奇怪且矫揉造作的声音,像在讲外国话般鼓起勇气,说道:&lso;普尔先生,你当然知道,你在&lso;发现号&rso;外面工作时,一次严重的意外害你残废了。&rdo;
普尔点头表示同意。他讽刺地说:&ldo;我开始怀疑,一说&lso;残废&rso;是不是太轻描淡写了点?&rdo;
安德森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又一阵微笑漾过他的嘴角。
&ldo;你又说对了。你认为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最好的状况是,在我失去意识之后,戴维&iddot;鲍曼救了我,把我带回船上。戴维怎么样了?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rdo;
&ldo;时候到了再说……最坏的情况呢?&rdo;
弗兰克觉得颈后有阵冷风吹过,心里浮现的怀疑逐渐具体化。
&ldo;我死了,不过被带到这里,不管这是什么地方,然后你们居然有办法把我救活。谢谢你们……&rdo;
&ldo;完全正确。而且你已经回到地球上了,或者说,离地球很近了。&rdo;
他说&ldo;离地球很近&rdo;是什么意思?这里当然有重力场,所以他也有可能是在自转的轨道太空站上。不管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想。
普尔迅速心算了一下,如果戴维把他放进冬眠装置中,再唤醒其他的组员,完成到木星的机密任务……硅,他可能已经&lso;死了&rdo;有五年之久!
&ldo;今天到底是几月几日?&rdo;他尽可能平静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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