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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ldo;秋蓬，你把一切情形都告诉我们罢。&rdo;唐密极力劝她说明一切经过。

&ldo;你先说。&rdo;

&ldo;我没有多少好说的。&rdo;唐密说。&ldo;我发现那发报机的秘密，纯粹是偶然的。我以为可以脱身的，可是海达克太精明了，我瞒不了他。&rdo;

秋蓬点点头说：

&ldo;他立刻就给斯普若太太打电话。然后她就拿着一把锤子，跑到大门口的车道上等着，她离开牌桌大约只有三分钟。我倒的确注意她回来的时候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但是，我并没有怀疑她。&rdo;

&ldo;那以后，&rdo;唐密说。&ldo;就是亚伯特的功劳了。他像一只猎狗似的一路闻到&lso;走私者歇脚处&rso;，我也用鼾声发出求救信号，他立刻就听懂了，然后，他就去将这消息报告葛兰特先生。他们两个那天夜里很晚才赶来。我再用鼾声和他们联络，结果商量好，我还是暂时不动，以便等到他们的船到时，一网打尽。&rdo;

葛兰特先生又附带说明了他那部份的经过。

&ldo;海达克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我们弟兄就占据了&lso;走私者歇脚处&rso;。今天晚上，就抓到了他们的船。&rdo;

&ldo;那么，&rdo;唐密说。&ldo;该说你的了。&rdo;

&ldo;这个，我自始至终都是个傻瓜。这里的人我都曾怀疑，就是没怀疑到斯普若太太身上，我确实感到自己受威胁，仿佛是处在险境一样。有一次，我偶然听到那个提到那月四号的电话。这个感觉就在听到那电话以后才有的。那时候有三个人。我认为普林纳太太和欧罗克太太最危险，其实是大错。真正危险的人物是那个毫不惹人注意的斯普若太太。&rdo;

&ldo;我一直糊糊涂涂，一直等到他失踪以后才明白。这一点唐密都知道。当时，我正和亚伯特计划一套办法，于是，东尼&iddot;马斯顿就从天而降。起初，看样子仿佛是没有什么，正是平常追求德波拉那一类的年轻人。不过，有两件事让人不得不用点脑筋。第一，我同他谈过话以后，我愈来愈相信，我以前没见过他，他也没到我们家去过。第二，他虽然似乎知道我在利汉顿的一切活动，他却以为唐密在苏格兰。那似乎是有问题的。他要是知道我们的情形，他就该知道唐密的情形。因为，我的行动多多少少是非官方的活动，因此，这一点，我觉得奇怪。&rdo;

&ldo;葛兰特先生对我说，到处都有第五纵队的活动，他们专门挑最不像是有这种活动的地方来从事活动。因此，他们何不派一个人假装是德波拉一伙的，来骗我们呢?我不敢确定，但是，我仍然是够机警的，所以，我就编了一个彼此通消息的密码，当然啦!我们实在的密码是一个名信片，但是，我对东尼撒了一个谎，告诉他那个&lso;孤蓬万里，万里鹏程&rso;的密码。&rdo;

&ldo;于是，他就上钩了，这是我早就希望的结果。今天早上我收到一封信，这样一来，他的马脚就都露出来了。&rdo;

&ldo;我已经事先统统安排好了，只要打一个电话给裁缝，说不试样子就好了。那就是通知鱼已上钩了。&rdo;

&ldo;啊!&rdo;亚伯特说。&ldo;我并不觉得怎么奇怪。我搭了一个面包坊的货车赶去。我们在大门口倒出一堆东西。大概是茴香……，也许是气味像茴香的东西。&rdo;

&ldo;后来&rdo;秋蓬接着说&ldo;我就走出逍遥宾馆自投罗网了，当然啦，面包坊的货车很不费力地就跟踪着我到了火车站。我买车票的时候，有人从身后面走过来，听见我说要买一张到亚鲁的火车票。这以后的事，要不小心，也许会很困难的。&rdo;

&ldo;猎狗总是善于闻味道的呀。&rdo;葛兰特先生说。&ldo;他们在车站找到了你的踪迹，后来又闻到你在轮胎上磨过鞋底的味道。我们就依照这个线索跟到那个矮树丛，再上去到了石头的十字架，然后尾随你越过草原。敌人看到你动身了，便也开车离开那个地方，他们怎么会晓得我们已经不费吹灰之力，追上你了呢?&rdo;

&ldo;可是，&rdo;亚伯特说：&ldo;我仍然是吃了一惊。因为，我知道你在那房子里，但是不知道你会不会遇到危险。我们由后面的窗口爬进去，刚好赶得上救你。&rdo;

&ldo;我知道你们会来的。&rdo;秋蓬说。&ldo;我当时只好尽量拖延时间，要不是已经看到你们由他背后开门，我也许会假装要招出来。不过，真正令人兴奋的还不是这个。我突然一切都明白了，并且发现到自己多么笨，怎么一直都没注意呢?这才实在令人兴奋呢。&rdo;

&ldo;你怎么会明白了呢?&rdo;唐密问。

&ldo;就是&lso;鹅公公，鹅婆婆&rso;那个儿歌。&rdo;秋蓬立刻说明，&ldo;我一对海达克提起这个儿歌，他立刻变得面无人色。那并不是因为那个儿歌多么无聊，多么粗浅。我立刻发觉到那儿歌对他是有作用的。同时，我又看到那个叫安娜的女人脸上的表情，很像那个波兰女人的表情。当然啦，当时我想到了所罗门王，便马上恍然大悟。&rdo;

唐密生气地哼了一声。

&ldo;秋蓬，你要再说这个，我就亲手毙了你!恍然大悟?悟到什么?究竟所罗门王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rdo;

&ldo;你记得有两个女人为争小孩子到所罗门王面前告状的故事罢?所罗门王说：&lso;好罢。把这孩子破为两半。&rso;于是那个假装的母亲说：&lso;好罢。&rso;但是那真的母亲说：&lso;不!孩子还是让她带去罢!&rso;她不忍心看到她的孩子让人杀死，你说是不是?那天晚上，斯普若太太开枪打死那个外国女人的时候，你们都说那简直是奇迹，因为要是一不小心，很容易打死那个孩子。当然啦，要是我们注意的话，当时就会明白的。假若那孩子是她亲生的，她无论如何不敢冒那个危险。这就表示：白蒂不是她亲生的女儿。她必须打死那个外国女人，原因就在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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