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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却是握住了那只拿着枪的手,没有用劲,说:“所以你现在想怎么处置我?”
外面依然是狂风暴雨,除了楼房窗户所透出的灯光之外,似乎没有任何活人的痕迹。
齐克坐在警车里,雨水甚至浸透雨衣沾湿了他的制服。
“警长,他不可能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旁边的菜鸟警员有些气急败坏。
里昂在监狱里安安分分呆了五年,他关在单人狱室里,平常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捧着那本圣经,做足了虔诚的样子,而就在他们都放松警惕,以为里昂已经认命的时候,他杀-害狱警,并且堂而皇之的跑了出来。
菜鸟正式上岗不到两年,他不明白这位杀手为什么总是弄得人心惶惶。
齐克皱紧了眉头,叼着香烟却不点燃,有些烦躁的看着面前灰蒙蒙的一片。只是偶尔,他还是会回想起那一天里昂冲他说的话,一阵恶寒漫上心头。
「sir,我查看监控找到了里昂的踪迹。」
跟着对讲机里人的指使,齐克和菜鸟又回到了那扇门前。
齐克抿了抿嘴,紧紧的握着手-枪:“医生,是我,齐克。”
里面没有任何的回应,齐克给了菜鸟一个眼神,自己绕到了后院。从后院进去,就是医生的起居室,他向来只在前门招待来客。
窗内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的声响。齐克试探的转动了把手,“咯吱——”门被打开了。齐克谨慎的走了进去,摆好了姿势,走过厨房来到了工作室的门口,下方的门缝处还透着光。
齐克打开了门,但是里面空空荡荡,只有暖色的灯光还在运作着。皮鞋踩在地毯上,肮脏的痕迹留了下来,戴着黏湿的泥土和腐烂的叶子。
但是越走进,越能闻到一股腥味,是雨的腥味与血液混杂在一起的味道。他走进了皮质的黑色沙发,轻轻用指尖擦了擦,抬起手就看见指尖的暗红,是血液的气息。
齐克走到前门为菜鸟开了门,低声说道:“小心一点,医生可能已经出事了。”
菜鸟的心脏砰砰直跳,跟着点了点头。
洛跟着里昂来到了两个街区之外的房子里,他似乎很懂怎样逃过监控的视线,小心翼翼的穿梭在暴雨当中。但偶尔他会回头看着洛,看着猎物主动跟了上来。
“这里是哪?”之前从未听说过里昂在a市还有别的房产,就算是真的有,应该也早已被拍卖,或者警员已经守在了这里。
但什么都没有,里昂关了门但他没有开灯,湿漉漉的衣服粘黏在身上,让人有些不适,屋外的路灯照了进来,里昂的神色有一种说不出的危险,像是蛰伏已久。
“安静,医生。”他沉着嗓子说道。然后抬眼看着楼梯上面,“我来带你见我的一位老朋友。”
睡梦中的人没有任何危险来临的预感,或者说如果他知道里昂已经越狱的话,那他必定不会睡得这么安稳。
卧室的灯突然被打开了,男人朦胧的睁开双眼,待看见站在门口的人之后便迅速的坐起了身,他想去找放在床头柜的手-枪,但男人的枪口却已经抵住了他的脑袋。
“好久不见,弗兰基。想我了吗?”里昂轻声说道,他坐在床边,漂亮的眼睛危险的看着面前这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里,里昂,放下枪,我不会告发你。”弗兰基战战兢兢的说道,他可太明白眼前这位“阿波罗”的脾气,也知道,如果现在不做出点什么的话,那么自己一定会死。
里昂笑着说:“你知道这五年来我学会了什么吗?”
“那就是时间。”
洛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交谈,在逃跑的过程中拖鞋早就消失不见,细嫩的脚上有了不少的伤痕。
里昂明显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冲着洛介绍到:“这位可是戴尔的律师,你随意在这里找点东西穿。”
弗兰基也认出了洛,毕竟同属一个交际圈,自然有过不少说话的机会。他求救般的看着洛,但洛却视而不见的离开了这间卧室。
“他是我的人-质。”里昂笑着说,“不过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置他。”
“我可以给你钱,给你新的身份,让你到别的城市去生活。”弗兰基慌张的说道,“里昂,你现在需要这些不是吗?”
“不。”里昂却说,“只有死亡可以安抚我的灵魂。”
第3章如何驯服野兽3
弗兰基被绑在椅子上,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内-裤,在恐惧之中他的肥肉不断的颤动着,白花花的肉-体就这样展示在眼前。
弗兰基仍旧试图说些好话来,但里昂只是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里昂时的模样,那个被称为“阿波罗”恶魔端坐在椅子后面,柔软的发丝看起来真的像一个天使。那个时候,弗兰基作为辩护律师被里昂的姨妈雇佣,但是可以争取到的最宽限的刑期只是六十年。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站在审判席前里昂看着自己的样子,或许那个时候,甚至之前,恶魔就知道自己受到了愚弄。
洛走进了房间,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穿着客用的拖鞋,看着赤身裸体的弗兰基忍不住皱了皱眉,要知道一坨白花花的肥肉摆在眼前,任谁都会没有食欲。
里昂转过身,他也早就褪去了浸水的衣服,露出了精壮的上身。腹部缠着的绷带上还渗着鲜血。他缓慢的走到洛的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弗兰基,然后从后面抱住了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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