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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初妍已经冷静下来，轻声道：&ldo;是我做错了。阿兄责备得对。&rdo;她伸手打起帘子，&ldo;阿兄还没去娘那边吧，娘该等急了。&rdo;

宋炽：&ldo;……&rdo;是他的错觉吗？小姑娘似乎主动为他们两人间划下了一道鸿沟。

宋炽很快发现自己不是错觉。初妍待他变得客气有礼起来，曾经隐约的亲近都收了回去，言谈交往，格外克制而又分寸。

他给她布置功课，她老老实实地听着，规规矩矩地完成，从不叫苦喊累，更是从不和他说一句多余的话。省心得叫人心疼。

宋炽头痛了几天，军粮舞弊案开始三堂会审。他忙得不可开交，再也无瑕顾及女儿家的心思。

结果没多久，卢夫人发现了端倪，私下找他：&ldo;你是不是给你妹妹上规矩了？知寒，你可就只有这一个妹妹，你敢欺负她，我可不依。&rdo;

自从初妍回来，卢夫人的气色好了许多，不再需要时时卧床。和宋炽说这段话时，她正披衣坐在窗边，望着院中含苞待放的桃花树，烟眉紧锁，雾蒙蒙的美目中满是责备。

宋炽心中满是无奈：小丫头气性大得很，他已经连一句重话都不敢对她说了，她的态度却丝毫没有缓和的意思。

他温言安抚卢夫人：&ldo;母亲休要担心，我只有这一个妹妹，只有为她好的，怎会欺负她？&rdo;

卢夫人不信：&ldo;你向我保证？&rdo;

宋炽道：&ldo;我向母亲保证。&rdo;

卢夫人知他向来说话算数，稍稍放下心来。她抬头看了看月色，担心起来：&ldo;她怎么还没回来？你去接一接她吧。&rdo;

马上要到董太夫人的生辰，初妍被宋姮请去兰芷轩商量送董太夫人的礼物，以免撞了。这都戌时了，还没回来。

宋炽应下。难得有空，他确实该和小丫头好好谈谈。

兰芷院中，宋姮坐在梳妆台前，丫鬟莺啼正小心地将一盒胭脂往她脸上抹。

初妍坐在一旁，用细棉布裹了棉花，缝合起来。她检查了一下，将手中新做好的棉布团子递给莺啼，&ldo;用这个试试。&rdo;

莺啼接过，试着用了用，惊喜道：&ldo;这个好用。&rdo;胭脂抹得均匀，力道也好掌握。

初妍笑了笑，接过莺啼手中的工具，为宋姮抹好胭脂，又为她画了眉，点了唇，最后拿起一支细毫笔蘸了朱砂，在宋姮的眉心画了个花钿。

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优美之极。

莺啼在旁边看呆了：&ldo;好美！大姑娘太厉害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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