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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他从她眼里看到了责任，他不想被她当小孩一样来哄，为了不伤害她，他仍制止压抑着忍受了一个晚上，隔天天一亮，他看见的是昨晚那个硬是伪装出大姐姐模样的女孩竟然缩到他怀里，她看起来好小好柔弱，心里莫名产生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不知何时积聚起来对她刻意疏离的情绪找到了发泄的缺口，对她整天挂在嘴上的责任之说从朦胧厌烦变成彻底憎恶，他知道那种感情是什么，他没有她所想那般幼小，在那个年纪他就已经比她懂得更多，他喜欢她，不是以家人的身份，不是以弟弟的角度，而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ldo;你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就想我把云云交给你？&rdo;

&ldo;我不知道你在测试什么，但是我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诉你，从小我就想得到她，现在我已经得到她了，我对她的感情和渴望不减反增，我从来不曾想过要对谁付出爱，除了她。&rdo;

季泽语从座位上站起来，连多一句交谈都吝啬给予，&ldo;我吃饱了，先回房了，下次如果你没打算谈我跟云云的事，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说的。&rdo;

&ldo;你……&rdo;这个混蛋难道不知道，自己正说着全世界有女儿的爸爸听了都会很想痛扁他这种诱拐他们女儿的王八蛋所说的话？偏偏这浑球是他生出来的！

&ldo;妈，让我见云云。&rdo;季泽语沉不住气。

这几天季筱云一直待在房里由妈妈陪伴着，而爸爸则时常利用会碰面的吃饭时间跟他东扯一块西聊一段，偏偏就是不进入正题。

心理和精神都快到达崩溃的边缘，他要见季筱云以慰这几日的相思之苦，反正大门有丁叔守着，屋子又有季叡航看着，他想带季筱云逃跑也办不到。

&ldo;你进去吧。&rdo;房门应声而开，曾淑窈从里面出来，竟然也不拦他，对他投以一个充满关怀的眼神，越过他就往楼下走。

得到允许，季泽语迫不及待地打开门，房间里的季筱云虽然连忙转身，伸手拭泪的那一个小动作仍是无半点遗漏地落入他眼里。

&ldo;怎么又哭了？&rdo;

&ldo;没、没哭呀……&rdo;他走到她身后，伸出双臂环抱住她，刚才他在外面请求见她的时候她泪水就忍不住决堤涌现，原来她竟是这么地想念他。

&ldo;那你脸上的是什么？口水吗？&rdo;

&ldo;你……讨厌、讨厌……&rdo;季筱云倏地转身，捶打他胸膛的同时连带多日来的思念情绪有些失控，眼泪掉得更凶，却放纵自己落入他的胸膛。

&ldo;我好想你。&rdo;他不阻止她的任何动作，只是吸进一口气，然后吐露这几日来最想倾诉的一句话。

&ldo;我、我也是……&rdo;脸蛋因为仍不习惯这种缠绵腻人的字句而赧红，心里因他的出现而雀跃跳动着，好开心。

&ldo;你没事吧？妈都跟你说了些什么？&rdo;他知道自己真的很小人，可他不确定妈愿意站在他们这一边。

&ldo;我在自己家里怎么会有事。&rdo;本来是想缓冲两个人之间的紧张，不过她好像说了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看见那张俊脸更增几分酷寒，她暗暗吐了吐舌，乖乖吐实，&ldo;很久没见了，妈就只是跟我说说话而已呀，倒是你，我听冯妈说这几天你跟爸碰面的时候都是用想跟他吵架的语气居多。&rdo;

她才不告诉他妈妈有问过她，到底是不是他强迫了她这回事，他一定会往坏处想，以为妈跟爸是一伙的。

&ldo;我从小就没能跟他好声好气说过话。&rdo;

&ldo;他是你爸爸，你就不能对他好一些？&rdo;

&ldo;我们早就放弃跟彼此沟通了，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想要说服他，让我们可以在一起。&rdo;

折返回来的曾淑窈不忘敲门，免得里头的一对小情侣互诉相思之情之时过于忘我，&ldo;泽语、云云，你们爸爸叫你们下去。&rdo;

两人对看一眼，季泽语牵起季筱云的手，率先走下楼。

来到爸爸面前时，季筱云表现得十分扭捏，因为爸爸一直盯着他们紧握的双手看，曾一度想要松手，可季泽语说不放就是不放，她根本挣脱不开。

&ldo;坐下，我有话跟你们说。&rdo;等两人在所指的沙发上落坐，季叡航忽视季泽语，直接转向季筱云，&ldo;云云，你从小就是个好孩子，不管是哪一个方面从不需要我和你妈担心，这次你怎么就这么糊涂，跟这个不肖子一起胡闹？你可知道被你们这么一闹，季氏在台湾的名誉会受损到什么程度？&rdo;

&ldo;我……&rdo;季筱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

&ldo;你别责备她，一人做事一人当，全是我的错，我有跟你说过我从小就喜欢她，是我先勾引她的，她半点错都没有，你要怪就怪我。&rdo;季泽语突然抢白，他知道她根本不懂反驳。

&ldo;你急什么，别插嘴，等会就轮到你了。&rdo;

&ldo;我不插嘴，难道就看着你这么将她责备到满心愧疚，最好连这二十多年来你们对她的养育之恩都挖掘出来讲，让她从此在你面前抬不起头只能对你言听计从？&rdo;

&ldo;季泽语你这混帐东西，云云是我女儿，你和她，我宁愿要她，责备她，我这个当爸爸的比谁都心疼！&rdo;季叡航有些压抑不住，开始暴怒。

&ldo;你要真心疼她，季氏的名誉能比她的幸福重要？你假装语重心长，待会是不是要提议把她扔到该死的媒体记者面前去让她澄清道歉，然后把我晾在一旁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就是看准她是软柿子好欺负这一点，等她哭得一塌糊涂，叫她离开我她也会心甘情愿对不对？&rdo;

季叡航很想，真的很想，就如同此刻额头忍不住凸起的青筋一样，&ldo;你……&rdo;

&ldo;你们不要再吵了，我、我才不是软柿子，我才没有你说的那么软弱，我是真的爱你，不管爸怎么劝我都不会离开你，只有这一样我跟你一样不会让步。&rdo;介入他们的是季筱云，等她发现自己说出了多惊天动地的话，清妍小脸露出惊惧的同时，飞快地被熏染上羞人赧红，跟着是一声懊恼的&ldo;呀&rdo;声。

&ldo;云云，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rdo;虽然她之前有对他说过喜欢，却比不上此时明显蕴含反抗之意的告白更来得令他眼笑眉飞。

&ldo;我……呃……&rdo;她不知道啦！她居然在爸妈面前说出这么羞人的话，好害羞，头好晕……

&ldo;咳咳！&rdo;幸而女儿的告白所造成的尴尬气氛冲淡了跟儿子之间的剑拔弩张，季叡航却不得不取回威严，气恼地瞪向季泽语，&ldo;我就说让你别急，我都还没说完，我只是想说，这么重要的事，你们怎么从来就没何想过要告诉我和你们妈妈？找们好歹是你们的爸妈，还是你们当我们是死人？&rdo;

季泽语轻轻佻起剑眉，&ldo;这么说，你们不反对？&rdo;

&ldo;你先别高兴，我有条件，这几天我跟你妈商量过，除非你愿意放弃当什么乱七八糟的甜点师，乖乖留在台湾进入季氏，好好给我学习工作，一年后给我爬上去当台湾分公司的总裁日后继承季氏，否则一切免谈。&rdo;妻子说得对，用女儿拴住一个浪荡子的儿子，值得，刚好可以补大侄子的空缺，又能实现他多年来的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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