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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程梨默了片刻，只冷静地说：&ldo;下次再意外撞上，别再跟着我。&rdo;

方式说：&ldo;你怪我当年自私？&rdo;

程梨没看他，垂眸看着茶杯里的水面，她没有回答方式的话：&ldo;上面那话方先生应该听明白了，我不想再重复一遍。师生一场，多年不见，没必要弄得太难看。&rdo;

程梨冷静地超出方式的预想，他觉得局促。

程梨继续说：&ldo;这话继续往下说，会有人觉得难堪，人是聪明的高级生物，基本的技能应该是懂得保护自己的脸。&rdo;

方式张口：&ldo;……&rdo;

他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有为当初的选择辩解。

女儿当前，他亲手推了出去，让她更孤立无援，这是事实。

他对程渠也有私人感情上的厌恶，所以他那时还出言离间他们&ldo;父女&rdo;之间的关系暖男夫君莫要跑。

当年的他，是个没有担当的男人。

当年只限于师生关系的时候，程梨很尊敬他，他也很喜欢这个学生，后来……

变故出现的太过突然，他完全没有准备。

程梨话至此，不想等方式的回应，她准备离开。

方式却突然又开口说：&ldo;方荪是你的堂妹。&rdo;

程梨笑了下，脸色又僵了一点：&ldo;你说方荪是我的什么？&rdo;

方式看着她，语重心长般说：&ldo;阿梨，她和你没有宿怨，你们姐妹俩可以试着多接触下。&rdo;

程梨说：&ldo;我不是畜生，如果有人待我好，我自然会回报。可方先生别忘了，我姓程，她姓方，姓氏都不一样，算哪门子的堂姐妹？&rdo;

方式回：&ldo;你怨我，我理解。&rdo;

程梨又笑了下：&ldo;我的一辈子并不比别人长，我以后只会拿这一辈子来做我想做的事情。&rdo;

怨恨，不可能包含在这里面。她不会再度浪费人生。

方式听得懂。

看着如今面庞坚毅的程梨，他只觉得遗憾：&ldo;你过得开心，我也会觉得好过一些。&rdo;

程梨沉默，看向他。

方式回视。

程梨突然问：&ldo;有孩子吗？&rdo;

后来有别的孩子了吗？

方式紧绷的目色松了一分，启齿时才觉得真得难堪：&ldo;……没有。&rdo;

可能是惩罚，他和妻子想要，却没有。

程梨点了点头，神色间无悲无喜：&ldo;要能有的话，你记得提前学学怎么做。&rdo;

学做好一个父亲，别再伤另外一个孩子。

方式声线喑哑着：&ldo;对不起，当初是我想了太多，忘记自己身上的责任。&rdo;

程梨说：&ldo;用不着道歉，我不原谅你。&rdo;

方式目光一痛，程梨的不原谅让他挺直的脊背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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