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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柔训牵着裙子小跑过来,那两三瓣灼人的红洒落在泥土间,边缘因为火焰有些枯黄蜷曲,但没有烧着的部分、摸起来尚有丝绒般柔软滑腻的触感。
柔训拾起一片纤长的花瓣,放在鼻间嗅了嗅,眼睛一亮:“虽然被炭火气遮掩了,但这么闻着,是这个气味没错!”
司扶风立刻用棍子去捅那炭堆,可惜太迟了,剩下的东西已彻底在火中萎靡枯黑,已然看不出来原本面貌。
两个人便急匆匆把那两三片花瓣珍宝一般捧起来,但花瓣烧得残缺,根本拼凑不出原本的模样。她便急切地抬头,朝罗灰子喊:
“这花是你家的?可还有?”
罗灰子一拍大腿,恨得咬牙切齿:“我……我把它全部用来烧肥了,这已经是今年最后一道肥了,再没有多得了。”
司扶风和柔训同时发出了失望的叹息,她不甘心,想了想又问:“这花谁种得?你们村里可还有?一年开几回?约莫长什么模样?”
罗灰子痛彻心扉地锤着胸口,气得跳脚:“哎哟,许多年前我老爹不知从哪里移栽过来的,养不活!统共才活了几株,今年我婆娘说要种果树,我才拔了堆肥的!”
“我哪知道两位姑娘喜欢这东西,要是我知道,可不得把床板缝里都种满……”
司扶风“啧”了一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柔训捧着那花瓣细细地看,半晌,她歪着脑袋轻声道:
“我想,皇宫里的花匠和太医最熟悉植株,给他们看看也许有线索。”
司扶风思忖了片刻,朝她一笑点点头,复又转过脸看向罗灰子,朝他挑了挑眉:
“这位大叔,劳烦您跟我们走一趟,回去给这花画个画像,回头便放你回来。”
罗灰子一愣,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那眯缝眼拼命地睁大,几乎要把眼角挣出道口子来。
他跺着脚、拍着腿哀嚎:
“害,早知道这么多人喜欢这破花,我就不拔了呀……”
他还在那絮絮叨叨地埋怨他的婆娘,面前忽然扑过来一阵冷风。他一抬头,对上司扶风的脸。
那原本还客客气气地小姑娘脸色肃杀,一只手拎着他的领子,就把他提了起来。她咬着牙关,声音迫切:
“这么多人?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谁?”
罗灰子悬在半空,吓得两只脚像鸭子似的扑腾,只有手心攒着银锞子,凉冰冰的一手汗。
他艰难地抬起另一只手,颤抖着指向山下:
“我不认识啊……”
“你说画像我才想起来,小半月前来了个男人,给了我银子画了这花,就往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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