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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见此，绡寒瞬间出鞘！

杳杳剑指厉音柔：&ldo;你杀同门！&rdo;

&ldo;是他们该杀！&rdo;对方眼眸骇亮，神色间混乱又疯狂。

而后她抬眼看向风疏痕，慢悠悠地念出他的名号，口齿清晰，没了起初断断续续的非人般的僵硬：&ldo;昆仑正法峰，仙门第一剑，你又能做什么？&rdo;

风疏痕慢条斯理地反问：&ldo;不知明月孤前辈想要晚辈做什么？&rdo;

&ldo;你认出了，&rdo;厉音柔倏然笑了起来，她目光中有些意味不明的情绪，声线低幽和温柔，像是感慨，&ldo;只有你能认出。&rdo;

风疏痕却否认：&ldo;不，是晚辈的这位师侄认出前辈的。&rdo;

&ldo;哦？&rdo;厉音柔将目光落在杳杳脸上，看了她片刻，道，&ldo;你可真有趣。&rdo;

杳杳并不在意对方语气中的叹息，而是直接道：&ldo;别说没用的。你为何杀人，又为何夺舍？你想要我们做什么？&rdo;

&ldo;错了，&rdo;厉音柔笑了笑：&ldo;我没有被夺舍，此刻也并非是明月孤。&rdo;

&ldo;你们都猜错了。&rdo;少女脸上有几分得意，但但凡有修为的人都能看得出，她的灵力非常混乱，神识里似乎又另一个人在与她拉扯‐‐

说是拉扯似乎并不恰当，应该是推让。

厉音柔想要那个人二度掌控她的身体。

杳杳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举起绡寒的手臂并未放下：&ldo;但你有两个意识。&rdo;

&ldo;那是我师父，&rdo;厉音柔道，&ldo;明月孤的元神。&rdo;

风疏痕敲了敲杳杳的剑身，示意她先不要如此警惕。

&ldo;若非夺舍，为什么你的身体里会有两个元神？&rdo;

厉音柔笑了笑，反问：&ldo;你们可知道我师父为何而死？&rdo;

听她这样说，杳杳与风疏痕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将自己所知道的原原本本说了出来：&ldo;蜀山掌门说，明月孤前辈大限将至，但却始终未能在丹修一道窥见仙门，所以兵解自己，保存了元神，方便继续修炼。&rdo;

&ldo;在他口中，我师父竟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胆小鬼吗？&rdo;厉音柔低低地笑了起来，&ldo;那摘星宴战后，是不是也有人说，明月孤不择手段，以她弟子肉身做依托，妄图复活？！&rdo;

杳杳不语，等她自己说。

&ldo;他在骗你们。&rdo;厉音柔果然继续道，她目光冰冷如水，带着淡淡的讥讽，&ldo;三年前蜀山掌门身死，新掌门继位，然而新掌门的来头，却没人知道。&rdo;

少女转过脸，月色洒在她如瓷的肌肤上，泛着一股非人的光泽。

&ldo;只有我师父知道。&rdo;

说出这句话时，厉音柔满手鲜血，脸上也有淡淡的血痕，但意外的是她此刻却生出一股恬淡的气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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