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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你真逗。&rdo;丽丽咯咯的笑。&ldo;甄伟是不是比那个想象的男人还好?&rdo;

小禾沉默。

&ldo;你怎么不说话了?&rdo;丽丽追问。

&ldo;只见过几次，能说什么。&rdo;

&ldo;故作矜持。&rdo;丽丽说。

小禾闭起双眼，&ldo;矜持也要看时间，马上就考试了。我有考试综合征，没精力法想别的事情。&rdo;

&ldo;什么是考试综合征?&rdo;

小禾说：&ldo;还没确诊。基本症状就是考试前不看书就心慌，看了书也记不住。&rdo;

丽丽大笑，&ldo;我今晚回来算是对了，听你讲笑话比看着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喝酒好多了。&rdo;

&ldo;睡吧。休息不好考试砸锅了，我就成笑话了。&rdo;小禾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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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刚结束，小禾收拾衣服准备回家。她走到政治系宿舍楼下，想和甄伟说声再见，这一周里都没见他，好像从校园里消失一样。在那个没有手机的年代，两人见面还要靠几分古人所言的机缘。

展鹏正好经过，笑嘻嘻的说：&ldo;找甄伟么?他一会儿从系里回来。等一会儿吧。&rdo;

&ldo;不用了。我马上就回家了。&rdo;

&ldo;那就更要和甄伟说声&ldo;再见&rdo;了。你和我一起到我们寝室等着吧。我们宿管是个&ldo;铁扇公主&rdo;，没事儿总爱瞄着甄伟，你别说是来找他的，就说是我同学。&ldo;

&ldo;我不上去了，还要赶火车。帮我和他问声好。&rdo;

到了火车站已经没票，小禾只能走到旁边的公交站坐车。车里弥漫着人的汗味，烟味，茶蛋味。一个穿着大红色荷叶边衬衫的女人走上来，她脸上涂了几层厚粉，走路间好像往下掉渣。人们都盯着她看。她显然习惯了这种关注，无视之。

她看中了小禾旁边的座位。&ldo;有人么?&rdo;

&ldo;没有。&rdo;小禾拿起包，给她让座，她能闻到红衣女身上六神花露水和雪花膏的混合味道。

红衣女冲她宛然一笑，煞白脸上笑容娇憨可爱。

一个中等个儿汉子走上来，背着个大背包，提个笼子，里面趴着个刺猬。

他坐在小禾前面，笼子就放在过道上。

他过道隔壁的大哥对着刺猬多看几眼，&ldo;它的脸这么红。&ldo;

&ldo;喝醉了。&ldo;中等个男人笑说。

刺猬俨然成为新的焦点，可它还在醒酒，不愿理人，偶尔露一下小胖脸儿，马上就缩了回去。

小禾打开随身听，里面放着外教借给她的磁带，是re的&ldo;losgyreligion&rdo;《失我信仰》

她眼皮沉起来，迷迷糊糊中看到自己变成了那只刺猬，喝的醉醺醺，顶着两个红脸蛋，跳着不着调的舞步，开始唱起了《失我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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