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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我说：&ldo;这些数目很多是以三码结尾的。假如，这是倒记的电话号码。又如何?&rdo;

&ldo;你什么意思?&rdo;

&ldo;463，&rdo;我说：&ldo;是好莱坞区编号，于是第一个数目就会是好莱坞1500号。那家的电话就是4631500了。现在，假如你找到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应该在一九五九年五月四日，赌过一次一赔十，输了。又在五月八日，赌过一次一赔四，赢了。那么就有点意思了。&rdo;

杭警官停下来，又走回桌旁，拉过一把椅子，拿过我的记事本，开始研究数字，过了一会儿，他说：&ldo;是个很好的想法。告诉你，我们已取到了原始的账册和卡片。我会去查查你的想法对不对。&rdo;

&ldo;你又查到了些什么?&rdo;我问。

&ldo;不少。&rdo;他说。站起来走了。

一个半小时后，杭警官又回来。&ldo;赖，&rdo;他说：&ldo;你真有个怪脑筋，不过有时怪得不错。我本来不该承认，因为我一直告诉我的人，一切要照规定来做，不能出怪招。要依规定一步一步走。&rdo;

我点点头。

&ldo;不过，&rdo;他说，&ldo;我告诉你，那个4631500电话的主人，是在玩外围马，但是他不是和童达利玩。他是在五月四日赌了一次一赔十的独赢，但是输了。又在五月八日赌一赔四的独赢，赢了一次。我们又查了好几个其它电话，你想得没错。

&ldo;现在，这一招是你想出来的怪招。你倒说说看，是什么意思?&rdo;

我说：&ldo;我不知道。我不想因为我推理出一点小东西，就要在你面前表功。不过假如你要什么不依规定作业想出来的怪想法，我倒还有一个。&rdo;

&ldo;是什么?&rdo;

我说：&ldo;偷掉的是一笔千元大钞……这样一笔全要千元大钞，一百张千元大钞。&rdo;

&ldo;说下去。&rdo;他说。

我说：&ldo;千元大钞是不常用的东西，一般人见也少见，要运一笔全是千元大钞的十万元，一定是某家银行特别要求的。这家银行很可能有一位存户是童达利。那笔十万元全要的千元大钞，也可能是童达利特别要求的。&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他准备消失，&rdo;我说，&ldo;他要便于携带。&rdo;

&ldo;之后又发生什么?&rdo;杭警官问。

&ldo;之后，&rdo;我说，&ldo;有一个人知道了这件事，半路里杀出来，想要这笔钱。这个人假如和童达利熟到知道他要了十万元千元大钞，当然童达利也一定对他熟到一出事，一定想得到是他干的。还有一点，这个人还知道钞票是用哪辆装甲运钞车运的。所以我们跟着这一点转，不会有错。&rdo;

杭警官说：&ldo;这一点我不相信。像你这种聪明人有一个缺点，只因为有一次瞎猫碰上了死老鼠，就自以为老鼠是非常容易捉的。

&ldo;老实告诉你，我有点后悔第一次听了你的话，现在我有一点依赖你想走快捷方式。走快捷方式来调查刑案，是警察最危险的事。在电视上可以，因为电视上一起案子只有半小时到一小时的时间，他们要先交待刑案的发生，要神来之笔破案，还要插进四分之一时间的广告。

&ldo;我觉得你有毒，你污染了我的思想。我不看电视里的侦探片，就是怕污染了我的想法，你比电视更容易上瘾。&rdo;

他站起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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