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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凶手另外一个可能做的事就是把尸首推到车子外面，掉到铁路上。我想，也许还在路轨的某个地方，尚未发现。不过，那似乎有点不大可能。但是，就我可能想到的来说，不会有其他的办法处理。&rdo;

&ldo;我们常在报上看到把尸体装到衣箱里，&rdo;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说，&ldo;但是如今没有带衣箱旅行，只带手提箱。我们不能把一个尸体放进手提箱里。&rdo;

&ldo;对了。&rdo;康纳西说，&ldo;我同意你们两人的说法，那个尸体‐‐如果有一个尸体‐‐到现在应该已经发现，如果没有，不久也会发现。如果有什么发展，我会通知你们‐‐不过，我想你们很可能在报上看到。当然也可能，那个女人虽然受到残暴的伤害，实际并没有死，她也许能自己站起来，离开火车。&rdo;

&ldo;如果没人帮忙，几乎是不可能的，&rdo;玛波小姐说，&ldo;并且，如果是这样，那就有人注意到。一个男人，扶着一个女人，他说她病了。&rdo;

&ldo;是的，那会有人注意到的，&rdo;康纳西说，&ldo;或者，如果有一个女人让人发现不醒人事，或者是病在车厢里，那也会有记载。我想你可以放心，过一段很短的时间，你就会得到一切有关这件事的消息。&rdo;

但是，那一天过去了，第二天也过去了。就在那天晚上，玛波小姐收到康纳西巡官的信：

&ldo;关于你向我查询的事，已经彻底调查，毫无结果。没发现女人的尸体。没有一个医院治疗过你形容的那样女人，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女人受到惊骇，或者生病，或者由一个男人扶着离开火车。你可以相信我们已经彻底调查过。我推测你的朋友也许看到她所形容的一件事，但是，实际上可能不象她所想的那么严重。&rdo;3

&ldo;没那么严重？胡说八道！&rdo;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说。&ldo;那是人命案！&rdo;

她不服地望着玛波小姐，玛波小姐也望望她。

&ldo;珍，说下去呀，&rdo;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说，&ldo;说这完全是看错了！说这都是我想象的！那就是你所想的，是不是？&rdo;

&ldo;任何人都可能看错，&rdo;玛波小姐温和地说，&ldo;任何一个人，爱思白，甚至于你。我想我们必须记住这一点，但是我仍然以为你可能没错。你看书的时候戴眼镜，但是，远方的东西你看得很清楚，你所看到的事给你很深的印象。你到这里的时候的确是受过惊骇。很痛苦的样子。&rdo;

&ldo;那是一件我永远忘不了的事。&rdo;麦克吉利克蒂太太打了一个寒颤说，&ldo;我觉得最麻烦的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rdo;

&ldo;我想，&rdo;玛波小姐思索着说，&ldo;关于这件事，你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rdo;（麦克吉利克蒂太太如果细心，就可以由她这个朋友的语调中听得出她稍微强调&ldo;你&rdo;这个字。）&ldo;你已经把你看到的事报告‐‐铁路局的人，和警察局。是的，除此之外你没有别的办法。&rdo;

&ldo;听到你这么说，我稍稍觉得安心了，&rdo;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说，&ldo;因为，你是知道的，我准备圣诞节以后马上到锡兰在罗德瑞克那里盘桓几天，我早就盼望到那里玩玩，决不想延期。但是，当然啦，我如果觉得有责任查清楚的话，我会延期的。&rdo;她诚心诚意地加了一句。

&ldo;我想你会的，爱思白。但是，就象我所说的，我认为你已经尽力了。&rdo;

&ldo;这要看警察局方面怎么办了。&rdo;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说，&ldo;假若他们宁可用愚蠢的态度处理这件事‐‐&rdo;

玛波小姐断然地摇摇头。

&ldo;啊，不会，&rdo;她说，&ldo;警察局方面是不愚蠢的，所以这就很有趣，是不是？&rdo;

麦克吉利克蒂太太不解地望望她，于是，玛波小姐又以为自己的判断不错：她的朋友是个原则很好，但是缺乏想象力的人。

&ldo;我们要知道，&rdo;玛波小姐说，&ldo;确实发生什么事。&rdo;

&ldo;她给人害死了。&rdo;

&ldo;是的，但是谁害死她的？为什么？她的尸首怎么样了？现在究竟在那里？&rdo;

&ldo;要查出这些，那是警察的事情。&rdo;

&ldo;一点不错！他们还没查出来。那就是说那个人是聪明的‐‐非常聪明，是不是？你知道，我想象不出，&rdo;玛波小姐皱着眉头说，&ldo;他究竟怎样丢掉那个尸首的，一个人在一阵感情激动时害死一个女人‐‐那必定不是事先计划的；一个人决不会单挑在这种情况之下害死一个女人。只等几分钟火车就要停在一个大站。对了，那想必是有一场争吵‐‐也许是为了妒忌‐‐或者是那一类的事。他把她扼死了。好啦，就象我说的，他的手上有一个死尸，车子就要到站。我起初已经说过，他除了把那尸首靠到一个角落，把她的面孔遮住，仿佛是睡着的样子，然后他就尽快的下车。我看不出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但是，如果这样，就必定有一个人……&rdo;

玛波小姐想得出神。

麦克吉利克蒂太太对她说了两次话，她才有反应。

&ldo;你变得聋了，珍。&rdo;

&ldo;也许，有一点点。我觉得一般人说话似乎不象从前那样字正腔圆，让人听得清楚。但是，我没听到你的话并不是因为这个，我恐怕是没注意你对我说话。&rdo;

&ldo;我只是问你关于明天到伦敦的火车，我搭下午的车好吗？我要到玛格丽特家，她希望我在下午茶的时候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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