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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ldo;那还不是失败。&rdo;harry先反驳她，然后解释，&ldo;反常的事都让我感觉不好，我当然很想跟司长谈谈，但这不在我的预计范畴内。&rdo;

&ldo;至少你还能见到人，我最近找了三次、&rdo;herione忽然想起令她怒气冲冲的混蛋，&ldo;律政司的司长，三次！我连他的影子都摸不到。&rdo;

&ldo;你找他做什么？那家伙不怎么讨人喜欢。&rdo;harry问。

&ldo;据说他之前就很讨厌纯血派。&rdo;她拧着眉头说。&ldo;按照现在的形势，可能要不了太久纯血都要被灭绝了-夸张的说法，但也指日可待。我想试试他的态度。&rdo;

他们走到楼梯口，在路遇其他巫师时默契地收声。herione再次不抱希望地往律政司走，他们约好之后一起回陋居，女巫的原话是&ldo;就让ron去自生自灭&rdo;。

harry在傲罗办公室的里间见到robards。昔日的上司看起来仿佛忽然之间衰老许多-他弓着腰陷在扶手椅里，脸颊与眼窝都深陷下去，眼皮在听见响动后的几秒才疲惫地抬起，harry一瞬间心里被数个猜测堆满，面上不动声色地遵循了那句粗哑的&ldo;请坐&rdo;。

他们花上十几分钟用来寒暄。司长告诉harry第一次接触救世主时的感觉，他说他当时难以相信就是这个孩子打败了黑魔王-你还如此年轻，男孩，年轻又脆弱。harry那时还沉浸在亡者带来的无尽悲伤当中，他怀揣自责与愧疚跳不出自我否定的怪圈，肤色苍白，身体瘦削，看上去仿佛随时都将碎裂。但robards在往后的日子里见识到人如何能同时矛盾地又弱小又强大，他推那男孩离黑暗近一点，harry就生长出一分顽强，他将他扔到深渊里去，harry摇摇欲坠又能死命地攀在悬崖峭壁上挣扎求生。

&ldo;很多次我都以为你已经到了最后。&rdo;司长缓慢地说。&ldo;但你没有。harry，你有无限的潜能。&rdo;

&ldo;这就是你手下留情的原因吗？&rdo;harry语气冷静地问。

司长稍有意外地顿了一瞬。&ldo;你知道了。&rdo;他说。

&ldo;现在我知道了。&rdo;

猜测被证实并没有让harry释然，他仍有许多疑问需要答案。他想知道robards为什么曾想要毁掉他，是否真的与现今正发生的事件有关，他想知道是谁在费尽心思地布局，robards因为何种理由而会听命于人，而外面还有谁、还有多少人蛰伏在帘幕之后。他想知道今天这场谈话有什么意义，robards又为什么变得苍老无力。

但旧时的上司没有给他机会。robards断断续续地说起一些以前的事，有的harry已经快要忘记、或是他有意忘记，可他此时没有太多耐心，他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脱离控制的部分过多而带来烦闷，还是真的有某种无法言明的的战斗天赋在预示给他提醒。

&ldo;就让我们有话直言，先生。&rdo;harry直直地看向他。&ldo;您在最后关头放我走。我可以认为……您站在我这边吗？&rdo;

司长停下来，他的手在扶手上摩挲，房间内有片刻的安静，外间办公室常有的热闹响动分毫未传进室内。

&ldo;你总是优先看到更好的一面，harry。&rdo;司长说。&ldo;我几乎杀死你，你却在意我给你留的那半口气。&rdo;

他们对视。harry不再是那个濒临崩溃的男孩，他坚定而充满力量。然后robards欣慰地微笑，他面上的皱纹随着表情的变化而舒展。

&ldo;现在我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是你。&rdo;robards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眼睛合上再睁开。&ldo;也只能是你。&rdo;他喃喃道。

&ldo;那是什么意思？&rdo;harry追问。

robards默不作声。他只是长辈般看着眼前的男孩，嘴唇颤动却不发出声音。harry忽然为此感到悲伤与心慌，他想一定是有什么是他应该发觉却没有发觉、他本该、理应-

&ldo;你要记住，harry。&rdo;司长打断他的思绪。&ldo;不论发生任何事，那都不是你的错。&rdo;

&ldo;但我-&rdo;

&ldo;我有跟你提过我的女儿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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