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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痛快了么。&rdo;

站了半晌听到陈让的声音，她回头。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场边又回来，扔给她一瓶水。

她接住，气息缓和，稍有起伏。

他说：&ldo;痛快了就回家。&rdo;

堵在胸口的郁气消了大半，随着砸到篮筐的那一下，烟消云散。

齐欢抹了抹额头的汗，没说什么。她抬眸看他，想说话，一直没有开口。

良久，她恢复正常，说好，&ldo;我回去了。&rdo;

没把矿泉水拧开，她拿在手里，冲左俊昊和季冰颔首，朝路口走。

快要离开球场尾部路灯的笼罩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就着回头的姿势一愣，&ldo;你……？&rdo;

陈让穿上外套，手插兜，是最初见时下巴微抬和一贯散漫的模样。

&ldo;走。&rdo;

只有一个字。

她怔然，他等也不等她，已经越过她身边自己往前。

反应过来，她马上跟上。

从球场出去，到路边，陈让拦下的士，齐欢愣愣跟着坐进去。

他说：&ldo;地址。&rdo;

&ldo;什么？&rdo;

&ldo;你家。&rdo;

她明白过来，报给司机。

车门关上，齐欢侧头盯着他，&ldo;我们……&rdo;

他拿出手机玩，&ldo;别跟我说话。&rdo;

&ldo;为什么……&rdo;

&ldo;打球累。&rdo;

&ldo;……&rdo;

齐欢很想问。问现在是什么情况，问他为什么跟她打球，还有很多很多，自己也讲不清的问题。

因为他这句别和他说话，全都闷在肚子里没法开口。

车一路开，景致越来越熟悉。司机把车停在她每天出入的路口。

陈让头也没抬，玩着游戏，&ldo;你可以下去了。&rdo;

&ldo;那你去哪，回家吗？&rdo;齐欢问。

&ldo;不然呢？&rdo;他仿佛觉得她问的是个白痴问题。

她哦了声，没再废话，乖乖下车。跟他挥挥手，说过再见才关车门，转身往家门走。

这一片都是独栋小楼，环境安保都是一等一。

齐欢进了大门，回头看，那辆出租车还停在那没走。

再往前，等她快到家门口时，才听到外面引擎发动，车轮碾过地面，慢慢驶离。

声音渐小，渐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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